男人反应过来。房宇还没搬走,还住在他开出租的这朋友这儿。最近常有他过去的兄弟来找他,这朋友习惯了。
“你找房宇啊,他去进货了。”
“我等他。”
朋友把杨磊领到了临近的房宇住的平房,开了门。
“看样子他今晚不回来了,得明天。你有急事儿?要不我给他打个手机。”
朋友拿出手机要拨,杨磊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在这儿等他。”
“行,要不你在他这儿歇一晚。他明早差不多就回了。”
朋友豪爽地说。
昏黄的光线照着狭窄的小屋。简单的陈设,除了一张床,桌子和柜子,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屋角挂着一件衬衫,手洗过,洁白干净。磨得平平整整,在临时牵起的绳子上晾着。
杨磊的那件,白色的衬衫。
杨磊看着那件衬衫。
他目光转向桌子,桌上有一个老式的录音机。杨磊打开了卡盒,拿出里面的磁带。
草蜢。
“宇子每天就听这一盘带子,还老听里头一首歌,翻来覆去的,听得我耳朵都快生茧了。我给他拿新的,他还非就听这一个,也不知道有啥好听的。我就说他老土,现在谁还听那个?”
朋友看杨磊看那盘磁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