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汤晓怎么着了?”梁平蹲在他身边小声问,“这一看就失恋了啊。”
“不知道,估计没被人拒绝过吧。”苏战宇拿了毛巾捂在脸上,把他打伤的人是汤晓她哥,这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如果让梁平他们知道是外院的人,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该不该这时候出手,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小心灵,”梁平看着趴在栏杆上的汤晓,“然后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赶紧上,这种事你拿手。”苏战宇笑了笑。
“然后人家治好了受伤的小心灵之后再给你一脚蹬了,”张广哲站在他俩后边儿喝水,“被踹这事儿你也拿手。”
“滚你大爷,”梁平乐了,“算了,现在训练太紧,没功夫想这些,我都快爱上老陈了。”
“爱上我了就为我卖命吧,”老陈走了过来,往他们跟前一站,“分组的表过几天出来了,我们这组我估了一下,最倒霉的情况是第一场就碰上外院的。”
“啊——”一帮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外院的冰球队是他们这边最强的,成立的时间长,老队员都很牛,几年都顺风顺水打进决赛,如果第一场就碰上他们,胜率是低得让人心碎。
“我对你们没抱什么希望,只要你们全力打了,就行,咱们球队时间短,不要有什么压力。”老陈不急不慢地说。
“那边有外院的探子。”张广哲笑着指了指看台上的汤晓。
一帮人都转头看了过去,汤晓有气无力地冲他们挥了挥手:“加油吧少年们,我是很有潜力被发展成内奸的……”
训练结束的时候汤晓还是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开了,苏战宇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对左航实在放不下,没准儿真会试试跟汤晓在一块儿。
“我给你弄弄吧,”张广哲从苏战宇的包里翻出了药棉和酒精,“刚拆线得注意点。”
苏战宇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盯着手机,让张广哲在他脑袋上折腾,他在等左航的电话,左航今天到他们体育馆附近的某个公司帮人家调程序,说是完事儿了过来接他。
按说早就该来电话了,但手机一直没动静,苏战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斗争了半天他还是决定等着,不想让左航觉得自己着急要见他。
左航半小时前就已经忙完了,回到车上刚想点了根烟想歇一会就过去接苏战宇的时候,手机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和焦虑,一开口就吓了左航一跳。
“你二舅出事了。”她说。
“什么?”左航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腿上,他赶紧一阵拍,“我二舅怎么了?”
“他拉货的时候,撞了,车都扎桥底下去了……”
“人呢?人怎么样?”左航感觉头皮一阵发紧。
“送医院了,你二舅妈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腿伤得很重,”老妈很担心,“这事儿你二舅不让告诉战宇,你可千万别跟他说。”
“为什么?”
“唉,不是说战宇要比赛了吗,你也知道,战宇这孩子从小就不好好念书,现在能上了大学,还能在大学里代表学校去比赛,你二舅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影响了战宇。”
左航皱着眉,他知道在二舅眼里,苏战宇能去比赛是件让全家骄傲的事,但他听老妈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二舅的腿什么情况?”
“……可能要截掉一条。”老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发颤。
“什么?”左航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