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面面相觑。
电梯外,是何故,彭放和原炀。
电梯内,是宋居寒和庄捷予。
宋居寒见到何故愣了愣,然后立刻一把搂住了庄捷予,耀武扬威般看着何故。
庄捷予慌了:“何故,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看了宋居寒一眼,满脸不敢置信,敢怒而不敢言。
何故眼神空洞地看着俩人。
宋居寒扬着下巴瞥了何故一眼:“何故,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吃醋了?我不过是约你的‘小猴子’吃个饭罢了。”
何故听到自己机械一般地开口:“你这么喜欢干这种事吗。”
宋居寒皱眉道:“什么?”他觉得何故的状态不太对,跟以往任何时候比都不太对。
何故死死地盯着宋居寒,原本虚弱的好像随时会倒下的人,突然瞪直了双眼,箭一般从原地弹了出去,两步跨到了宋居寒面前。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他挥起一拳砸向了宋居寒的脸。
饶是宋居寒和原炀这种真正练过的,都因为事出突然而完全来不及反应。
宋居寒竟被一拳击倒在地,后背狠狠撞在了电梯门上,发出咣地一声巨响。
恰巧有服务员路过,一眼认出了宋居寒,都惊讶不已。
“wǒ • cāo……”彭放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就抱住了何故,“妈的何故你疯了呀!”
原炀扭头瞪着那两个服务员,厉声道:“手机收起来,滚远点!”
两个服务员吓得扭身就跑。
庄捷予贴着墙站着,看看何故,再看看宋居寒,一脸世界末日。
宋居寒坐在地上,怔了几秒,才用拇指的指腹慢慢地、慢慢地抹掉了嘴角渗出的血丝,他抬起脸,脸颊火辣辣地疼,一双眼眸阴冷得如同最毒的蛇。
何故大口喘着气,浑身汗毛倒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撞得他疼痛万分,急需一个渠道发泄出去。
“你、打、我。”宋居寒双眼赤红,一字一顿地说,“为了庄捷予?你打我。”
何故大口喘着气,他人生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状态,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好像整个人都被一股邪戾的情绪托管,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
宋居寒跟豹子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推开彭放,猛地掐住了何故的脖子,狠狠地将何故按在了墙上,硕大的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你敢打我!”
何故被他掐得满脸通红,看着这个他掏心掏肺爱着的人,他觉得身处地狱也不过如此。
宋居寒的拳头刚要落下,却怔住了。
何故哭了。
眼泪瞬间蓄满眼眶,不堪承重地滑了下来,大颗大颗地落进衣领。
相识这么多年,除了在床上因为生理反应流出的眼泪,宋居寒从未见何故哭过。
何故性格一直很稳、很爷们儿,他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就在身边,何故遇到困难也只会自己硬抗,从不开口求任何人,有一次他见何故真的露出了愁容,才知道是一个施工队因为工程款纠纷和公司起矛盾,找了hēi • shè • huì威胁何故,他知道之后气得想shā • rén,找人给摆平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何故的性格有多倔、多要强。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哭得这么伤心?难道,难道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庄捷予?
宋居寒莫名感到一阵锥心地痛,他不可思议地颤声道:“何故,你哭了?”
他惹何故哭了?
宋居寒的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也松开了。他有些发慌,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