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平淡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宋居寒气得收紧了拳头。
“记得两年前,你去我那儿过夜,大晚上的,说一定要吃芝士蛋糕,那次你还记得吗?”
宋居寒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有些闪躲。
“我在腊月天去外面跑了三个小时,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蛋糕店,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走得太急,忘了带钥匙,按了门铃,你睡着了不开门,我在车里缩到天亮,你睡醒了,又嫌蛋糕甜腻,不吃了。”何故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其实你睡觉没那么死吧,你只是懒得起来,对吗?”
宋居寒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诸如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我举个例子,没有让你愧疚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做不来讨好别人的事,也受不得委屈,就别勉强了,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
宋居寒小声说:“我以前,对你真的不好,是吗。”
“不好。”何故坦坦荡荡地说,“但也没什么,你没有义务对我好。”
宋居寒的心脏被揪了起来,密密实实地疼,他宁愿何故把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也好过这样云淡风轻地描绘他的不是东西,让他倍感难受,他焦虑地说:“我不会照顾人,但我会学,你不能一点时间都不给我。”
“我不感兴趣。”何故道,“钥匙随便你处理,我会换锁的。”
宋居寒掏出钥匙,轻轻放在了餐桌上,委屈地看着何故。
何故过去拿起了钥匙。
宋居寒趁机一把熊抱住了他,轻声道:“别挣扎,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何故的目光越过他,失神地看着雪白的墙面。
“何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宋居寒小声说,“从你离开到现在,快四个月了,我没碰过任何人,我现在觉得他们都倒胃口,我只想要你。但我……不会勉强你的。”
何故轻声嘲讽:“难为你了。”
宋居寒假装没听见,重重在何故脖子上亲了一口:“等我回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生怕自己哪怕是回头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
他并非是不能忍受不过几天的分离,只是一看不到何故,他就感到恐慌,何故当时一声不响的不告而别,已经在他心口捅了好几刀,那段时间他寝食难安、每天都被一种暴躁、悲愤到极点的情绪围绕,他不能承受更多了。
宋居寒走后,何故缓缓坐在了沙发上,良久,才长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