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别看了,瘆的慌。”何故把药和白开水递给他,“吃药,一会儿叫医生来给你输营养液。”
“别叫,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宋居寒抱住了何故的胳膊,“你陪着我就行。”
“别闹了,你现在身体很虚,手臂上的伤也需要复查。”
“我真的谁都不想见。”宋居寒凝望着何故,“你陪着我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要看医生。”何故把手抽了回来,略严肃地说,“你这个时候能不能听话。”
宋居寒立刻坐直了身体:“能啊,不止这个时候,以后也能听话。”
何故哭笑不得。
他打电话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和护士给宋居寒做了检查,输了液,vanessa见儿子终于“活”了过来,狠狠训斥了他一顿,宋居寒尽管虚弱不已,也一直笑嘻嘻地听着。
宋居寒身体素质好,不出几天就恢复了精神,能走能跳了。头上的伤拆了线,只是手臂还打着石膏,行动不便,但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只要张腿就行了,张腿就能跟着何故。
自那日之后,宋河没有再出现过,一直是vanessa留下来照顾他们,偶尔还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花样迭出的西餐,但味道却良莠不齐。
何故每天看看书、喂喂鱼,陪陪宋居寒,日子过得很闲散。他似乎还有些无法融洽地和宋居寒相处,总觉得俩人之间亘着什么东西,宋居寒也发现了,他越是想要亲近,何故就表现得越是平淡,让他总是感觉很沮丧。
傍晚时分,何故接到了tā • mā • de电话,他妈喜忧参半地说,勤晴被查了,喜的是李家父子几年前行贿的事被翻了出来,忧的是她手里的股份会缩水。但经历过何故被绑架,她确实想开了很多,以往何故劝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效果,反倒是李家父子的疯狂之举,让她真的明白了金钱的分量。
何故也劝道:“这是好事儿,他们如果一直逍遥法外,我们就会一直提心吊胆。”
“是啊。”孙晴叹道,“我也想通了,什么都比不上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她顿了顿,“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背后是宋河干的?”
“有可能,几年前的事都能做文章,肯下这功夫,又有这能耐的,大概只有宋河了。”
孙晴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最后还要接这俩父子的力,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糟心了。”
“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对我们有利,哪怕那家投资公司趁机压价,你也该卖就卖了吧。”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同样的价格,我就是卖给别人,也不会便宜李家人。”
“对了,素素这几天怎么样?”
“没事儿,她比你想的懂事,她也不喜欢李家人,这么多年了,除了李成星,哪个李家人把她放在眼里过,至于她爸爸,我相信她最终能理解。”
“那就好。”何故最担心的,就是素素,但有些伤痛是难以避免的。
挂了电话,何故一回身,惊了一下,宋居寒居然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他镇定了一下,“你不是洗澡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