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经过层层传输才到了平市警方手里,又在隔天就躺到了罗聿办公桌上。
罗聿昨晚上和苏家文闹得晚,这会儿脑海里还还留着苏家文在床上的那股说不清的劲儿,心里就总有些发痒,同时也庆幸自己恰巧碰上,把苏家文领回了家里,不然按苏家文那纯纯软软的性子,留在白巢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早进停尸间了。
见着桌子上的照片,又听刑立成简述了照片的来由,罗聿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问刑立成:“怎么确定是阮争?”
“这个人,”刑立成指了指白发男子身边站着的男人,“震廷的姜棋,警方线人听姜棋叫他阿争。”
“没有正面?”罗聿皱了皱眉头,一个背影能看出什么来。
刑立成摇摇头:“线人说如果不是在国外戒心低了些,姜棋叫了阮争的名字,他根本想不到这个人是阮争,一开始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tōu • pāi一张背影,他就被请出去了。”
罗聿看着照片,姜棋在照片上的姿势确实恭敬,沉思了一会儿:“老挝,阮争要碰毒?”
毒品这东西,罗聿、阮争都不曾沾过,倒是何勇贵手底下那些场子里,常有些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
刑立成还未回答,罗聿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未必。”
他把照片放在了一旁,吩咐刑立成:“再叫人把何勇贵和震廷盯紧了,我看是有人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刑立成点点头,罗聿便让他去忙他的了,把该签的东西签了,罗聿问站在一旁的陆易,今晚他有没有什么特殊行程。
陆易上次在宋老那儿吃了顿鞭子,现在做事情更加谨慎,重新看了行程簿,才说:“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海胜的林总主办的。”
罗聿最近家里有个新鲜东西,欢场都不常去了,他看了看请柬,突地想到苏家文被他关家里这么久只出过一趟海,也怪可怜的,就道:“你替我回家一趟,带苏家文去买身新衣服,打理打理,晚上和我一起去晚宴。”
陆易在罗聿家见过几次苏家文,还搭过几次话,听罗聿让他去接那男孩子,又想起苏家文跟他说话时候微垂着的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动了动。
罗聿没听见陆易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陆易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是。
陆易到了罗聿家,苏家文正在给abel洗澡,他在暖房里穿个t恤短裤,抓着花洒追abel。
陆易被管家带着到了暖房,隔着玻璃看苏家文气势汹汹跟着那只加纳利跑,没多考虑就推门而入。abel正被苏家文拿水冲得激动,看到一个陌生人,顿了顿,凶悍地嚎了一声,蹿上去就要往陆易胳膊上咬。
陆易拳脚功夫不错,往边上一个错步躲了开去,但加纳利犬的速度更快,见一下没咬到,abel在落地的瞬间一伏身,以陆易来不及看清的速度闪向他的脚踝骨。
电光火石间,苏家文平静地叫了一声:“abel。”
他叫得不响,但暖房里三人一狗都听得清楚,苏家文把水关了,陆易和管家都没出声,abel停住了,直着腿不动,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abel,”苏家文对狗招招手,abel就跑向了苏家文那儿,“我们洗干净,好不好?”
苏家文和abel打着商量,在手心挤了些宠物沐浴ru,他的白t恤湿了,透着些肉,发尾也沾湿了些,照理看着该是很纯良,陆易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