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很暖和,还带着阳光的气味。
数天后,谭睿康回去办理转账,遥远一个人在家里,享受难得的假期,准备计划他们的分公司,选址,招聘员工,装修,作预算。
母亲留给他的房子涨价了,股市疯涨,楼市也跟着稳步上升。在市中心租写字楼的话一年至少要四十万租金,开销不菲,赵国刚公司附近更是天价,不过他做进出口的人,基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赵国刚的生意也不知道做得如何了,遥远自己开公司才深知决策的不易,像他和谭睿康这样,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彼此商量,至不济,谭睿康还会给父亲打电话。
但这些年里赵国刚从来就是dú • lì决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遥远还记得小时候赵国刚有次回家,问他喜欢什么来着,好像是两种商品,遥远傻乎乎地说了一种,赵国刚就按遥远说的,去做买卖了。
遥远对着预算表心不在焉,思考小时候赵国刚的创业之路——在他还没出世前,直到自己五六岁的时候,赵国刚的路是完成资本积累的过程,挤走了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赚了上千万,当然,也有不少赔进了股市里。
后来在自己七岁那年,赵国刚就转行了,瞄准东南亚地区的电子产品与组装元件,做了一段时间后又和生意伙伴分道扬镳,去做吹塑行业的新技术。
赵国刚的人生就像是一个赚钱,换领域,再赚钱的过程,遥远开始有点模糊的轮廓了——父亲离开自己的时候,总资产估计有三千多万。
这三千多万要是交给遥远,遥远可以去买一个厂,专做led节能灯,说不定真能做到上亿或者好几亿……算了,不靠老爸。
遥远去翻电话本,想给赵国刚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家住了,翻着翻着,看到电话旁有谭睿康记录的地址。
他考虑了一会,起身换了件衣服,带上在香港买的手表,决定上门去看看他,当面说几句话。
舒妍的家是个老式多层住宅区,估计是90年起的,连电梯都没有。
遥远边走边看,颇有点好笑,居然住这种地方,看来舒妍本身就没多少钱么?
“叮咚。”
门铃响,里面咚咚咚的声音跑过来,开门。
防盗门后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