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机灵,反应快,不懂的也肯开口问,”宋一说,“我就是吧,想问问,过阵他做熟了要不要给升个职什么的?”
程博衍往厨房看了一眼,站起来走进了卧室:“这事儿问我?”
“要是别的员工我肯定不问你啊,这不是你介绍来的么,”宋一笑着说,“这还是头回你见你拜托别人什么事儿呢,我得认真对待。”
“不用特殊对待,该怎么就怎么,”程博衍想了想又说,“他没上过学,太难的事儿你先别安排他做。”
“哦,知道了,”宋一应了一声,停了一会儿又开了口,“那什么,博衍,这小孩儿真是你病人?”
“你想说什么啊。”程博衍坐到窗边的台子上。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就想八卦一下,”宋一笑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家呢,太闲了。”
“之前真是我的病人,”程博衍说,“他手术我给做的呢。”
“后来呢?”宋一追了一句。
“没什么后来了啊,”程博衍靠着窗台,把腿伸长了舒展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这个我没法说。”
“为什么,跟我嘴这么紧?”宋一啧啧两声。
“没什么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程博衍这话说的倒是实话,他真不知道。
跟宋一又闲扯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后,程博衍靠在窗台边没动,听着项西在厨房里折腾的声音,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现在的项西对于他来说,当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嘴知音体故事会的小混混,不是那个挣扎着说救救我的重伤病人,严格来说也不再是能勾起他对程博予那份愧疚的人。
但离宋一猜想的那个程度也还差得远。
程博衍从知道自己性向的那天开始,就对感情这种事有着很清醒和清晰的认识,他本身就不是个容易冲动和感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