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瞅了一眼:“这什么?”
“润滑剂。”程博衍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哟,”项西笑了起来,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就一个劲儿地乐,“程博衍你家伙什还挺全。”
程博衍从厨房走了出来,又把一个东西重重地放在了润滑剂旁边。
项西又瞅了一眼,是根还带着水汽的大黄瓜,他看愣了:“干嘛。”
“要玩自己玩,”程博衍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项西,你最好清醒一下,我洗完澡我们谈谈,我出来的时候你要还这样,我保证遂了你的愿。”
这句话说完,程博衍进了浴室,很重地关上了浴室的门,哐地一声巨响。
项西趴在桌上没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还有些莫名其妙地嗡嗡声。
程博衍生气了。
摔了门。
项西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羞愧,混杂着后悔和害怕。
这是怎么了!
明明没喝多少酒!
发酒疯也就算了居然还发这种酒疯!
你是shǎ • bī吗!
我!操!
程博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项西还趴在桌上,姿势跟他进浴室前一样,没有动过。
他走到项西面前站下,把被推起来的衣服往下拉好了。
项西还是一动不动地趴着,眼睛瞪着那根黄瓜。
“酒醒了?”程博衍把润滑剂拿回了卧室,又拿着黄瓜进了厨房,洗了半天然后又出来了,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慢慢啃黄瓜。
“我没喝醉。”项西轻声说。
“那个大……长腿,之前聊过一阵,医学院的学生,后来他说见面,我感觉他有点儿……就没聊了,”程博衍边啃黄瓜边说,“我加那个群就是无聊,没在群里说过话,也没约过人。”
项西没有说话。
“他挺久也没联系我了,我也没看到他微博的留言,”程博衍继续啃黄瓜,“q上的聊天记录你翻翻,上回聊估计都是过年那会儿了。”
“别说了。”项西说,声音有些闷。
程博衍没再说下去,沉默地啃完了黄瓜,然后去洗了手,坐到了电脑桌旁边。
项西跟他目光对上了,立马有些尴尬,想把脸往另一边转过去的时候,程博衍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躲什么?”
“丢人。”项西小声说。
“你就为这事儿发这么惊涛骇浪的疯?”程博衍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也趴到桌上,跟他面对面地问。
“不是,”项西垂下眼皮,“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今天喝了也就半斤多点儿,不知道怎么了。”
“半斤多还叫也就啊?”程博衍说,“干嘛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