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张桌子,不然我就把你塞到桌子底下。”输了钱心情就够差了,这个鸟人还敢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嗡地叫唤,单鸣真想抽得他满地找牙。
罗迪真没想到单鸣胆子这么大,难道他没看到自己身后的保镖吗。
连那年轻的荷官都开始替单鸣紧张起来,他根本不明白得罪罗迪意味着什么。
罗迪不怒反笑,“有趣,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单鸣嘲讽道:“没人和你说话,是你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喋喋不休.。”
罗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就要扑上来,可惜这些人速度没有单鸣快,在罗迪拍桌子而起的时候,单鸣已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砰地一声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台面上,手指压在了他的眼球上,挑衅地看着要冲上来的四个保镖。
这些人全都不敢动了,紧紧盯着单鸣那根要命的手指。
单鸣的手跟铁钳一样,罗迪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都要被他捏碎了,放在他眼皮上的那根手指更是让他惊惧,他惶恐地叫道:“放开我,你想死吗。”
沈长泽露出满意地笑容,幸灾乐祸地看着胆敢调戏他爸爸的倒霉蛋。
赌场的保安成排地跑了过来,真的是成排,差不多有十来个人。
领班快步跑到俩人面前,紧张地脸上直冒汗,他好声好气地对单鸣说,“这位先生,请你马上放开罗迪先生,相信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单鸣露出一个嗜血地笑容,“你这么说,我倒真想知道,我挖出他一个眼球,我能有多不安全。”
“不!”领班几乎快跪地上了,“先生,我请求你千万不要冲动。”
机枪保险栓的声音,及时是在这样并不安静的环境,依然穿透重重杂音,冲进了单鸣和沈长泽的耳膜里,单鸣一把抓起罗迪举在了身前,开枪的人多半吓坏了,子弹从罗迪的腋窝下飞过,擦破了他昂贵的西装。
枪声刚毕,沈长泽已经跳了起来,以众人都无法反应的速度扑到了那个偷偷开枪的保全身上,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然后抢过了枪,朝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连开三枪,水晶吊坠掉了一地,灯泡却一个都没碎,沈长泽沉声道:“谁再敢动,下一枪就是他的脑袋。”沈长泽举着枪,从一个保安怀里摸了一把枪,扔给了单鸣,然后和单鸣背靠背站着。
罗迪知道自己惹着高手了。
枪声引起了恐慌,赌场里的人开始疏散客人,单鸣看着不断涌进来的赌场保安,心想好好来度假,居然又惹事儿,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就决定拿手里这个孙子开涮了。
单鸣捏着罗迪的下巴,恶狠狠地说,“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害老子输钱,还敢调戏老子,你他妈是不是嫌下边儿那玩意儿多余,我给你切了怎么样?”
罗迪瞪大了眼睛,嘴唇直抖。眼前这个如同罗刹恶鬼一样的东方青年,他刚才怎么会错看成冷艳优雅的美人呢,罗迪抓着他的小臂,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那彭勃结实的肌肉,和顶着他后背的硬邦邦的胸肌。
单鸣愤愤道:“出来玩儿都不让我消停,妈的。”他愤怒地一使劲儿,把罗迪的下巴掰错位了。单鸣那手劲儿之大,捏碎个小石头都不成问题,更别提人的下颚骨了。
罗迪嗷嗷叫,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口水顺着下巴直流。
在场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罗迪是法国最具影响力的hēi • shè • huì家族的二公子,虽然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行,但是人投胎投得好,在法国根本没有人敢开罪这个家族的人,他们都觉得这两个东方人死定了,而且死法会很可怕。
单鸣不常来欧洲,对罗迪这个姓没什么印象,就算他知道了他也并不会对罗迪公子温柔半点,什么所谓的hēi • shè • huì,跟真正从战场里踩着尸堆活下来的雇佣兵相比,太小儿科了。
沈长泽同样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他们的动作太慢太蠢了,根本不是他和爸爸的对手。
很快的,一个很有气度的人走了过来,年纪五十多岁,一头璀璨的金发,看上去风度翩翩,他朝单鸣客气地说,“先生,我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之一,您和罗迪先生之间必定有什么误会,我希望您能先放开他,让我们坐下来把问题和平地解决。”
单鸣冷哼道:“我放开他,就要被打成窟窿了。”
“不,绝对不会。”那个人对罗迪道:“罗迪先生,看在我的份儿上?”
罗迪忙点了点头,被单鸣控制着的日子实在不好受,这个人太凶恶了,太可怕了。
单鸣道:“好,你让你们赌场的人和这个罗迪的保镖,全部退出去,退到转角我看不到他们为止,只有你和罗迪留下。”
那人挥了挥手,罗迪也以眼神示意,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大厅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