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虎在二楼帮晾小客人的尿布,大声道:“说了多少次,不要那样荡秋千——!小心撞到脑壳!”
“为什么丽江现在那么多人了。”耿小杰嚎啕道:“外面全是人,好可怕啊啊啊——”
“旺季吧”,封峰道:“我完全不想出去了……真讨厌啊!逛个街跟在人海中插针一样!啊啊啊!赵翔怎么还没回来啊!”
“啊啊啊啊——”
耿小杰神经病一样地与封峰齐声大叫。
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来丽江的游客多了很多,兴许是宣传得有点过头了,一到节假日简直是人挤人。华灯初上之时最为隆重,每一天都像个盛大的节日。
只有清晨五六点时,道路湿漉漉蒙着一层雾,这时才是丽江最安静的时候。
那个时间里,陆飞虎会打着赤膊,穿条迷彩裤,趿着人字拖走到院子里练一套咏春拳,不少人专程到丽江来拜他为师,跟他学叶问的看家本领。
而耿小杰则穿着睡衣,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到水井边打着一桶水,灌到一个自己做的大型豆浆机里,守着它发呆等豆浆磨好,边看陆飞虎带着几名弟子打拳。
再过一会后封峰也打着呵欠起来,收走每间房前昨晚写好的早餐单子,去隔壁店里交给厨师做早饭,再让服务员挨间送到门口。
于是一天之计在于晨,渐渐的整个丽江醒了,街道也喧哗起来,陆飞虎就抱着耿小杰在院子里发呆,边发呆边想今天去哪里继续发呆吗,陆飞虎一年中出差的时间还是挺多的,而耿小杰偶尔也会因为设计课题忙上一阵,客栈开了起来,感觉总有做不完的活儿,客人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有时还找他们询问,或者喊人打麻将。
像今天两人都闲下来了,赵翔却又不在,国庆回家去看望母亲和弟弟们,于是封峰便成了深闺怨妇,一脸无聊地跟耿小杰在一起荡秋千。
门外摩梭族在举行婚礼,高头大马得洛得洛,耿小杰与封峰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喜庆场面,后面跟着一群拍照的游客轰隆隆地碾压了整条街。
“你想结婚么?”封峰说。
耿小杰:“结婚是什么玩意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