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笑道:“段衡,你要哄他,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哄得成的。不如先赶紧把正经事做了。
夜长梦多,你可别弄得功亏一篑。”
青年安静了两秒,而後说:“四爷,你要等我回来。”
那两人连夜走了,带走乔博和一批人。乔四留在自己房间里,外面有人看守著,他略微有动
静,
就有人以端茶送水之名进来一趟。
到这地步他们对他的防范也没有放松,这点他也不意外。他知道他们即便得手,也不会如乔
澈所说的那样,真的作为交换还他一个自由身。
但乔澈他们也不会立刻将他处理掉,对於能活过今晚这一点,他完全不担心。
他并不是全无用处。乔澈和段衡坐了上位,虽然地位已无法动摇,但不服的人毕竟还是有,
其中包括一批他才使唤得动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乔澈他们没法拿出他当年大开杀戒清除异己,血洗帮派的魄力来。当年他是乔家正统的继承人,剿清叛党,师出有名,没人敢有异议。而乔澈他们不一样。
何况现在的世态,一旦内讧之後元气大伤,是再也没有当年那种环境能让他们迅速恢复实
力,又不被外人趁火打劫的。
所以他们暂时还是需要他的存在,来安抚某些人,
也让某些人找不到公然声讨的名义。牢牢
把他捏在手心里,对外又有个“乔四因病退位”的说辞,
他们的接任便显得名正言顺,至少
场面上过得去,能免去不必要的内讧。
乔四吃过药,便上床去了。他对於这一切很是习惯。药效令他在一段时间之後,终於得到了睡眠。
他在梦里又看到了段衡。
青年从门外进来,还是微微笑的,到了床边就坐下,摸了他的头。
“我回来了啊,四爷。”
“……”
“只不过我又得走了。”
“……”
“我是舍不得你的。”
“……”
“但是……”
“砰”地一声巨响,青年没来得及和他说完话,
就凭空消失了。
乔四睁开眼,房门已然大开,室外涌进来的空气带给他一丝寒意。
裹紧被子他才坐起来,看著这名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对方被雨淋得精湿,虽然高大俊美的模样还在,但身上脏了好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