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还有血迹,很显得狼狈。
乔四没出声,只靠在床头看著来人,对方大口大口喘著气,脸色苍白,一时屋里只有急促呼吸的声音。
“他死了。”
乔四看著他。
“段衡死了。”
乔四只是默然。
“你知道了?”乔澈顿了顿,“你料得到?”
“……”
“任宁远他们的消息,果然是从你这里来的。”
“……”
“你在考验我们……”乔澈停了一下,摇摇头,“哈”了一声,“不对,就算我不说那些话
刺激你,结果也是一样,是吧?”
“……”
“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段衡去送死。还是搭上我。只可惜我命大。”
乔四坐著,在男人渐渐扭曲起来的面容之前,既无喜悦,也无惊慌。
“我料不到你,居然和任宁远联手。你真不是一般的不拘小节……”
“……”
“为了报复我们,你不惜引外人来灭我们,你是不是疯了?”
裹在被子里的男人苍白瘦削,但神色冷静,并没有半分疯了的样子。
乔澈瞪著他,渐渐的,
像是笑起来,那声音听著又怪异,在愤恨里竟然像是真的有不少愉悦
的成分。
“四哥,有你的。”
“……”
“你够狠,”乔澈又像赞赏,又有些发抖似的,声音也温柔了,“你比我疯得更厉害。”
这麽一番下来,乔澈倒像是冷静了,在屋里走了一走,脱去身上的湿外套,让人拿了毛巾和
热茶来,把自己弄得暖和了,这才在乔四床边坐下。
“四哥,你是不是觉得,这次你赢了?”
乔四并不看他,只瞧著窗外面,走神似的。
“没错。虽然我还有命在,但是段衡死了,你起码报了一半仇。你很高兴,
是吗?”
乔澈歇了一歇,又柔声说:“你知道吗,四哥,从我能听得懂别人在说什麽开始,她们就在
教我,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你痛苦,越痛越好,能让你痛不欲生最好。每次让你觉得痛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