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完整
的。他记得自己开了枪,然而不知道那颗子弹出了什麽问题,也许是卡住了,或者其他的差
错,竟然没把他的头轰烂。
不管怎麽说,那时是绝境,他也抱了必死的念头,
甚至於很期待死亡那种干净利落的快感。
他一生之中求之而不可得的事情不少,每每想起不免惆怅,而连“死”这麽一件倒霉的事都求不得,感觉便十分微妙。
正想著,耳里听得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来人坦荡荡地一直走到他床边来,低了头看他。
男人的面容在他看来只算是不碍眼,
过分老实又有些胆小的面相,
白兔似的。和他视线相
对,男人惴惴之中也立刻面露喜色,忙又走近一步,弯下腰来:“你,你醒啦!”
乔四如同所有刚苏醒的病人一般,虚弱地动了动眼皮。
“要喝点水吗?”
乔四哼了一声,男人就忙从那茶壶里倒出些茶水,一手扶起他的脑袋,一手将杯子凑到他嘴
边。
一见那杯子乔四就後悔了,原本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对著这漂了油星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