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盯了他一会儿,
道:“你知道我那个坠子,
本来能值多少钱吗?”
白秋实垂头丧气地推著乔四进了赌场,旧轮椅是跟邻居家借的,回头还得还人家老太太一个人情。
他实在害怕这能让人倾家荡产的嗜好,但不依乔四这一回又没办法,谁让他把人家的宝贝给贱卖了呢。乔四都承诺了只赌五百块,输了就立刻回家,
他也不好不答应。
乔四玩的赌大小,就一个筹码,输一把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白秋实怕输钱,更怕他输了还不肯走,只得惴惴地愁眉苦脸在边上等著,预备随时拉扯。
乔四赢第一把的时候,他都不敢睁眼,
等发现五百变成一千块,舒了口气之余忙就去拉乔
四:“赢了是运气,我们赶紧回去吧……”
乔四塞了个筹码给他:“这个还你。再等会儿。”
赌本都还给他了,桌上赌的那就是人家的钱,和他没有关系。白秋实心中担忧,也不好怎
样,只能揪著手指守在桌边,看看乔四,又看看骰罐,犹如一只无助的小狗。
接下来乔四又连著赢了几把,输一把,又赢几把,
再输一把,
把白秋实给紧张得面无人色。
乔四自己倒是无动於衷,只认真听著,而後xià • zhù。不论输赢,
都是跟荷官一样的工作式的面
无表情,不喜也不悲。反正小输大赢,总的来说收获颇丰。
等白秋实看得两眼发直,几乎要著魔了,乔四瞧一瞧面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堆筹码,便不再下
注,转头示意那有点迷迷糊糊的男人:“把这些收起来,走吧。”
白秋实装了筹码去换现金,没一下子拿过这麽多钱,揣在怀里就特别紧张。更别说那输赢之间的兴奋感还残留在神经上,回到家了他都还在恍惚,耳朵里像是还能听到骰子滚动的声
音。
而乔四已经洗过手,坐在桌边等吃饭了,桌上的咸鱼似乎令他很不高兴。
“去切一只烧鹅,晚上的虾要大的。”
“哦……”
白秋实已经对这男人完全刮目相看,并且五体投地了,别说烧鹅,整只ru猪都行。比起那惊
人的赌技,他更钦佩於这人的意志力,上了赌桌收放自如,
下了赌桌神色如常,有几个能做
到。
等买了菜回来,白秋实就把刚才收好的一叠钱,和身上付账剩下的一起拿出来:“喏,这都是你今天赢的……”
乔四看了他一眼:“给我做什麽?”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