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地对乔四说:“而且,我现在知道你是怎麽一回事
了。”
“嗯?”
“你落海的事……”
乔四看著他。
“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白秋实认真道,“只是你也要小心点。老去赌场,太被人注意到
就不好了。”
乔四把手放到身後,笑一笑:“你知道了些什麽,
说来听听?”
男人并不知道他那个笑容的含义,全然不觉危险,
老实地:“其实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要
太介意。”
乔四挑起眉:“嗯。”
“你一定是欠了赌债,才被仇家追杀,丢到海里的。”
“……”
隔了段时间,乔四吃饱了没事做,又逗他:“你都这岁数了,不想讨老婆吗?”
被这麽一说,白秋实脸就红了:“唉,这个……我要供弟弟读书,没钱谈亲事。”
“我有啊。我做主,出钱给你娶一个。”
男人像是很惊讶:“怎麽行,那是你的钱啊。”
“有什麽关系。又不要你还。横竖你都不吃亏,担心什麽。”
男人坚决地摇头:“那不能。我不能占你便宜。”
在白秋实之前,乔四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老实人。他以往的生活里什麽也不缺,唯独“真”是最罕有的。
而他在这什麽也缺的乡下地方,碰见了他一直觉得难得的东西。
饱暖思yín • yù,时间长了,
越看越顺眼了,乔四也就觉得白秋实长得算还不错的,尤其没有任
何修饰,成日鱼虾为伴,有这水平已经不容易。
虽然容貌年纪都达不到他一贯的要求,不过将就著吃吃应该还不错。年纪大了比较塞牙,也
有种乡野的天然风味,
又是个未经人事的,口感可能还挺脆。
只可惜兔子不能吃窝边草。把这人给嚼了,谁来给他做饭,让他使唤呢?
以往倒是有人床上床下都能伺候他,爱护著他,只是已经没了。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虽然自认为过得十分低调,乔四在这邮票大的小村子里,也算薄有了名气,免不了有人来拉
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