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谢炎……
他还是忍不住会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徒劳地叫这个人的名字。抽痛起来的,除了阵阵痉挛著的下身和大脑深处,还有心脏。
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满头冰凉的汗,睁著眼睛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胸口重重压著一只修长的胳膊,柯洛还在熟睡,微微皱著眉,嘴唇倔强地紧抿著,保持著抱紧他的姿势。
舒念没有动弹,难受地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定了定神。
算了吧……
没有什麽好介意的。反正自己是男人……反正……他这种所谓的贞操,根本不会有人在乎,那个人根本不会关心。
有没有被人碰过,又有什麽关系呢。
静躺了一会儿,舔了舔干裂开来的嘴唇,无声无息地移开柯洛的胳膊,悄悄爬了起来。
忍耐著失重般的晕眩,动作迟缓地收拾著身上的狼籍和伤口,尽量不去看床上少年不安稳地皱著眉的睡脸。
他一直都把柯洛当成儿子一般来看待。现在也只能努力避免想起昨晚柯洛在他身上怎麽样反复做那些他不敢回想的事情。
哆嗦著裸著身体到客厅里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穿上,努力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扯了又扯,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狼狈,这才悄悄推开门走出去。
在谢家紧闭著的大门外迟疑了半天,他还是从口袋里抽出紧握著钥匙的手,摸索著对准锁孔。
原本冰凉的金属现在已经浸透了他过高的体温,变得滚烫。
把额头抵在冷冰冰的门上,呼了口气,站稳了一下,才推开门。
一路慢慢走过来都很安静,时间还很早,所有人都还在沈睡的凌晨时分,没有谁会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舒念略微安心了一点。
手摸到房门把手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实在太累了,发著高烧,又被折腾了一个晚上,撕裂的地方痛得厉害,强撑到现在,走路的姿势已经难看到极点,他只想能进到安静的房间里,先找个柔软的地方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让酸麻的腰稍微放松一些也好。
开门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惟恐发出声响会惊醒睡在隔壁的谢炎,却被卧室里面目全非的狼籍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