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办法,你不要总是这么生涩的样子,得多多练习才行哟。”
“手……你手不要摸那里……”舒念结巴着,连耳朵都红了。
“但我想摸啊。”
“那,那个……”居然想不出话来反驳,舒念只能张口结舌任他的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在胸口摸索。
“唉,小念,你这种表情会让我想吃你哟。”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学会熟练地跟同性调情啊?!
“谢先生。”
敲门声和破解魔法的咒语差不多,外面的人一推门进来,舒念就一把推开谢炎,逃命似的捡起东西慌慌张张冲了出去。
当然那天晚上他又被谢炎以“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为惩罚的借口,折磨得叫都叫不出来。
他越是怕让谢炎看到自己失控的狼狈样子,谢炎就越是要逗得他完全无法自制。绑住濒临发泄的前端逼他求饶的事情都做过不知多少次,之后各种更恶劣的小手段就不用提了。
比如做到一半欲擒故纵地停下来,硬要他耻辱地红着眼角低声哀求“进来吧”才肯让他达到顶点;故意一脸冷淡地玩弄他的敏感点,看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狂乱的可怜样子;或者特地选有大面镜子的浴室当场所,让他清楚看到自己被进入的样子而羞耻得脖子都红透地蜷缩起来。
总之,都是要欺负得他流出眼泪才肯罢手。
这种越来越强烈的甜蜜的羞耻感,让舒念对自己愈发觉得无力。
被这么有点恶质地玩弄,反而很容易就全身火热起来。根本就无法抗拒谢炎的一举一动,对谢炎迅速熟练起来的调情技术,完全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大概因为谢炎无声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吧。那种故作冷淡的恶劣姿态背后,漫溢着的温柔,让他简直快沈溺下去,一点点自救的反抗都做不出来。
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和梦境差不多。
热情的,一天到晚在他耳边不停重复告白的谢炎,还有在调教之下开始自暴自弃地放开身体堕落的自己,都太不真实了。
“小念……你好棒……”
浴缸里的温水在最后激烈的波动之后,总算慢慢轻荡着平息下来了。
心满意足地就着相连接的姿势压在他胸口上的谢炎放松地轻微喘息着,胳膊像圈着某种宝物一样紧紧把他搂在胸前。
被分开来搭在浴缸边缘的双腿开始觉得发麻了,舒念疲惫地喘着气,费力地把腿缩回来。刚才那种身体被迫完全敞开来接受侵入的姿势,真是让他羞惭得要晕厥了。虽然本能地拼命要用胳膊挡住自己因为被激烈侵犯被变得扭曲的脸,谢炎却硬把他的手臂拉开固定在头顶,一手托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和情绪都全无遮挡地暴露出来。
近来总是被谢炎这样近乎挖掘地索取着。每一次都以为自己快被榨干了,却总能在下一次又被发掘出一些新东西。无论是身体的潜能,还是对谢炎的感情。
对谢炎的爱慕和依恋浓厚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无力承受的地步。以前的他还算处于比较松弛的状态,被用刀割,被剑挑,也许都还能撑得住不破裂,而现在,整个人像被完全绷紧了的弦,只要轻微用针划一下就会彻底爆裂开来。
在被这样下药一般地甜蜜对待以后,他真的是不能再受伤害了。
谢炎每次对他说“我爱你”,他都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而无法再多说什么。
谢炎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他,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吓坏的。
像他这样沉默得近乎卑微羞怯的人,却有着接近绝望的强烈感情,表达不出来,就只能活活痛死。
“小念。”谢炎好象注意到他发涩的表情,捧住他的脸一点点轻吻过去,“怎么了?你还是不放心吗?”
“…………”
“还是不相信我吗?因为我做得不好?”
“不是!”舒念忙用力摇头,他真心觉得谢炎做得够好的了。
这种程度的爱抚和呵护,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敢幻想过的,从谢炎愿意为他用嘴的那一刻起,他就义无反顾地屈服了。
他愿意相信谢炎,愿意舍弃一切来相信谢炎。只是幸福来得太猛烈太突然,让他觉得自己好象站在云端,脚触不到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