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头一次住进这么好的房子的曲珂,兴高采烈地在屋子里四处跑动,一刻也不得安静,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不时
为发现的新奇东西而欢呼。
「爸爸,这个纸巾筒好可爱!」
「我知道!这是放水果的架子!卖很贵的,我在杂志里有见过!」
「哇,爸爸,快来看,莲蓬头有三个耶!洗澡一定很好玩!」
「啊啊,沐浴露超好闻!」
曲同秋笑着看她闹,满是幸福感。说真的,这房子一点也不像久无人烟的模样,一切都让人觉得主人只是外出买个报纸,
随时都可能回来。更不用说处处都透得出任宁远的气息。
即使任宁远从未开口说过,从一个人的住所也很容易瞧得出他的习性来。
他喜欢冷色调,饮食很健康,对音响效果很是讲究,听的音乐很冷门,更爱读一些冷门的大部头书籍,但居然会看一些漫
画,还有在冰箱上贴备忘便条的习惯——曲同秋好奇地把那些磁石压着的条子读了半天,从未想过任宁远的字迹是这样的,那
么遒劲潇洒的字体却是些「鸡蛋十枚」之类的日常琐碎,看得竟然有些心跳。
这么多年来对任宁远的了解,似乎都没有这一天所得知的这么贴近、这么细致。
带着些许满足感,曲同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存放自己的常用药和眼镜。
里面也有任宁远的一些东西,手表、几张现金、《国家地理杂志》,曲同秋正想着会拿这种东西当睡前读物的男人果然是不
可捉摸,不同凡响,眼角余光就捕捉到几个扁扁的橡胶制品,保险套。
曲同秋刷地一下就脸红了,忙把抽屉关上。很奇怪,对这种年纪的男人而言,xìng • shì实在太正常了,但那种翻云覆雨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