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挺多年了。能记得就不容易了。」
楚纤笑嘻嘻的:「当然记得了。那次回去我哥把我狠骂了一顿,赶我回去,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准我去酒吧玩呢。」
「嗯,那种地方是不好。」现在提起来已经可以很镇定,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遇到那种事,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而楚纤提起往事,却半点阴霾也没有,觉得很有趣似的,倒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多谢你那时护着我啦,一直没机会当面谢你。」
「没关系。」说起来那只也是男性的本分,只是他运气太坏了。
「你后来没事吧?」
曲同秋愣了一愣:「什么?」
「我是说,那一杯酒好像就把你给醉翻了,后来应该没什么事吧?」
曲同秋只觉得她问得不对,一时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惶然起来。「那个,妳问我?……那时候妳
不也在那里吗?」
「是啊,就是我打电话让我哥来把你抬回去的啊!你那时整个失控,我又拖不动你……」
大概是时间太晚了,任宁远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曲同秋把手机揣在兜里,手心里都出了汗,也没敢接。他突然觉得不敢
回去了。
他身上穿的还是任宁远零碎给他的那些衣服。任宁远给他,他就护身符一样全身上下满满当当穿戴着,简直舍不得脱。那
君子之交.中
个公文包他成天拎着,没再换过。
任宁远对他的这些好,他觉得非常珍贵,高兴地认为也许是跟着任宁远的时间长了,人都会生出感情的。现在心里却觉得
隐隐的害怕。
他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任宁远说的任何一句话。令他刻骨地痛苦的事,任宁远安慰他不要担心,他就真的不再追究,甚至没
问任宁远究竟为他报过仇没有。
他不觉得任宁远当时只是敷衍他,更不肯设想任宁远其实是在帮别人打发他。
那样连他那份全心全意的,简单不过的相信都落空了。
年轻的时候被人奸了,那耻辱可怖的经历,让他很长的时间里都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已经算不上男人,睡梦中都会惊醒。
这么多年以后才发现是熟识的人干的,简直就像做过的最可怕的噩梦一样,他觉得以后都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生谨小慎微,谁也不敢得罪,只求能过得平淡安稳。到了这种时候,还要突然给他两记耳光,就算是他这样挨惯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