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小小交谈里也是觉得幸福,曲同秋回到屋里就把早饭给她摆好,等她吃完了,说:「碗就放着,我来洗。」
去洗手台洗着碗筷,在这日常简单的快活里,曲同秋又有些担忧起来。他原本的日子,只能算是「生存」罢了,而现在得
考虑起「生活」来。
有了曲珂,以后就不能住这里了。
这里连洗个澡都是难题,浴室要交钱才进得去,平时他都是自己烧点热水提去厕所里冲洗,现在天气冷,洗得直哆嗦,而
到了夏天就又闷又潮,住久了都会得风湿,蚊子苍蝇还多,屋里上上下下到处都要长霉斑,连牙刷都长。
自己过日子的时候,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然而要曲珂过这种日子,这些捉襟见肘的穷困和不便就无限放大起来,弄得他有
些忐忑。
曲珂虽然很聪明,将来会有大出息,但现在毕竟是个小孩子,他才是要养家的人。一个人过的话做哪行都好,而要养个t
大的高材生,摆摊终究不是办法。
曲同秋不由为自己在现实生活面前的渺小无能而局促起来。
父女俩到地上的小区一角去散步,透透气,难得太阳很好,风又和畅,两人手牵手走着,曲珂想起什么似的:「爸爸,任
叔叔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事了?」
「嗯……」
曲珂皱了眉:「难怪他现在都怪怪的。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我不让他说的。」不知不觉他就在为任宁远开脱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