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猛然想起,自己曾与老陶提及过此事,后来因选不定礼物而暂时搁浅,这一搁浅就搁浅到了现在。“还不曾。”
王鹏程踌躇了下,暗示道:“还是去一趟为妙。”
陶墨道:“只是不知两位先生喜欢什么礼物。”
王鹏程笑道:“所以我说陶大人若是有位夫人打理内院,此事便会简单许多。一锤先生和林先生除了同为名讼师之外,还有一个相同之处,便是对夫人言听计从。”
陶墨挠头道:“那我便送些金银首饰与两位夫人?”
王鹏程脸色一黑,心想这位大人怎么大事明白小事糊涂。他忙道:“万万不可。大人毕竟是男子,这……送这等礼物与两位先生的内眷怕是不大合适。”
陶墨耳朵微红,尴尬道:“是我所思欠周。”他从小即对女人无意,便很少对男女之防上心。
“也罢。”王鹏程想了想道,“难得我与大人一见如故,我便再多说一句。”
陶墨拱手道:“请说。”
“一锤先生夫妇和林先生夫妇都有爱徒,你可知晓?”
陶墨精神一振,“我知道,是顾射。”
王鹏程被他眼眸中射出的光芒唬了一跳,“顾公子是一锤先生的高徒。而林先生的高徒是卢镇学卢公子。”
陶墨颔首道:“我也识得。”
王鹏程听他说“也”,心中了然,笑道:“怪不得大人老神在在,原来早已结实了顾公子和卢公子,倒是我多虑了。”
陶墨认识卢镇学和顾射都属偶然,只是解释起来却费周章,便任由他误解。
三人话尽饭饱,便告辞出楼。
郝果子跟着陶墨走在回县衙的路上,眉头紧皱,“我总觉得这人有所图谋。”
陶墨叹道:“我有什么好被图谋的?”
“不是。少爷可还记得,在我们去仙味楼之前,他明明说过还要请我们去茗翠居坐坐的。可一吃完饭,他付了帐就跑了。”郝果子嘀咕道。
陶墨好笑道:“你若惦记茗翠居,改日我请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