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道:“樵夫只是一步棋,可以是白色,也可以是黑色。”
陶墨沉思半晌,豁然开朗,“你是说,从樵夫入手?”
顾射负手往楼上走。
陶墨得了指点,喜不自胜,见他要走,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胳膊,道:“多谢。”
顾射低头看着那只放在大氅上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
陶墨急忙缩手,干笑道:“一时情急……”
“回去吧。”顾射淡淡打断他。
前半夜的陶墨因为束手无策,所以辗转难眠。后半夜的陶墨因为有了对策,依旧辗转难眠。
至第二日外头走廊有了声响,他就眼巴巴地起来,自己找了店里的伙计要了壶热水洗漱。
然后一个人去了客栈大堂吃早点,顺便等着其他人下来。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好不容易等到老陶和金师爷下来,陶墨已经喝掉了三碗豆浆。
“少爷?”老陶讶异。陶墨虽不爱赖床,但到底是年轻人,难免嗜睡,这样早起十分难得。
金师爷与老陶坐下,招呼店伙计送上早点。
老陶见陶墨一脸欲言又止,干脆主动询问道:“少爷可是有心事?”
陶墨试探道:“我是在想晚风的案子。”
金师爷拿馒头的手顿了顿,眉毛之上隐隐浮出一朵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