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恍恍惚惚觉得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不过总有些不同了。
……
老陶回来了。
木春走了。
旖雨不在了。
知道县太爷急着知道结果,仵作一夜没合眼,将旖雨的尸体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验了两遍,最后斩钉截铁道:“病死的。”
陶墨知道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欣慰。
人已死,前尘往事皆是浮云。
陶墨向老陶要了些银子给他办丧事。他活着的时候,也不曾过过什么安生日子,陶墨希望他死后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老陶这次倒是爽快,直接接手此事,一天就选好了棺材刻好了墓碑,选了个吉日吉时下葬。
这日天还下着蒙蒙细雨。
陶墨蹲在墓碑前,放了整整六大盘的枣子。
郝果子在他身后撑着伞。
陶墨一直没说话。他不认识墓碑上的字,却知道墓碑。看着这块灰色的石头,他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旖雨是真的不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伞晃了晃,又定住。
撑着的伞比原先高了许多。
风刮过,雨倾斜。
陶墨面上被打湿成片。近看,仿佛无数细小的泪珠。
伞突然低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