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低着头,不曾注意,径自道:“我连累了你。”
“上公堂乃是我自愿为之,之后发生种种也与旁人无干。”
旁人……无干?
陶墨拳头又是一紧,指甲几乎掐进掌中,猛然抬头,却撞进顾射清冷得近乎冷漠的双眸之中,涌上头的热血一下冷却下来,如坠冰窖,“抱歉。”除开这两个字,他竟无话可说。
顾射盯着他,“你只有这些话要说?”
岂止这些?他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却不知如何说得出口。陶墨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好半晌,才点点头。
顾射面色不改,但陶墨觉得呼吸似乎变得有些窒涩。
“你很欣赏柳崇品?”
陶墨在混沌的脑袋中掏了好久,才记起柳崇品是何许人。他道:“我不知,我与他不熟。”
顾射不语,仿佛在掂量着句话有几成可信。
陶墨道:“他与姚师爷同来,来者是客。何况他对你推崇备至,我想,我想多半不会是坏人。”
“哦?”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陶墨身上压力顿减。
“你不觉得他长得好看?”
陶墨一愣,很认真地想了想,发现初见柳崇品的确眼前一亮,但事后回想,却风采锐减,并无令人回味之处,只是五官生得端正些罢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如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