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垂眸,淡淡道:“没什么。”
顾小甲带着蜜饯跑回来,药还未凉。
顾射一口气喝完,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继续看书。
顾小甲回头看了看正聚精会神地练字的陶墨,突然觉得自己竟是房中唯一多余之人。
自那日之后,陶墨每日都会分出两个时辰去顾府。有时是练字,有时是下棋。
顾射身上的伤也一日好过一日,到后来,已经能坐了。
但生活并非万事如意。
至少对陶墨来说,眼前就有一桩事让他分外头疼。
媒婆赖在厅堂里,对陶墨滔滔不绝地讲着许家小姐的好处,这已经三天以来第二家媒婆上门了。陶墨自认为无才无貌,连这个县官都是花钱捐来的,实在不值得哪家小姐这般垂青,怎的这许家小姐就偏偏赖上他了呢。
陶墨求救似的看向老陶。
老陶意味深长道:“此乃终身大事,还是由少爷自己做主的好。”
陶墨叹气,对媒婆道:“多谢许小姐青睐。只是我暂时还未有成家的念头,所以……”
媒婆笑眯眯道:“暂时没有又不是以后都没有。大人可以先和许小姐订下婚约,待日后大人想成家了再成家嘛。”
“啊?”陶墨又看向老陶。
老陶抬头看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