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陶墨一时没回神,随口道。
金师爷嘴角一抽,“难道东家一直以为我夫人是男子?”
陶墨忙道:“不不不,我只是从来未想过此事。”
金师爷:“……”为何他夫人是男是女还要用想的?一男一女阴阳调和才是天下正道吧?他看着陶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东家若是想不出答案,不如将它交给顾公子来想吧。”
“弦之?”陶墨嘴角一扬,笑意抑制不住。
金师爷道:“你们虽不能见面,总可以互通书信。我来为你代笔就是。”他拉起袖子,正要研磨,就听陶墨道:“不必,我自己来。”
“东家?”金师爷吃惊地看着他。
陶墨双颊微红,“弦之教了我不少字,我想我应该可以……”
金师爷施施然地收回手,笑道:“也好也好。代写自然比不上亲笔书信来的有诚意。”他双手负在身后,笑眯眯地向外走去。但脚还未过门槛,就听陶墨在后面叫道:“师爷。”
金师爷回头。
陶墨羞愧地问道:“喜字怎么写?”
顾府外头还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里头早已天翻地覆,红殷殷的一片。
岳凌听所有管事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对了,喜服可曾送到县衙?”
一名管事道:“未曾。”
岳凌眉头一挑。
管事忙道:“公子吩咐我们将陶大人的喜服送到他的房中。”
“还未穿过呢。睹物思人也不是这么个睹物思人法。”岳凌嘀嘀咕咕地朝顾射的书房走去。
这几日,顾射几乎都耗在书房中。
未进门,岳凌闻到一股笔墨书香迎面扑来,“你这是紧张呢?还是紧张呢?”
顾射头也不抬道:“府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岳凌抱胸道:“你不觉得你的口气太过于……理所当然?”
顾射道:“你希望我对你客气?”
岳凌道:“听过了你的不客气之后,我觉得客气也不错。”
顾射搁笔,抬头微微一笑道:“岳公子,为何不请自入?”
“……这就是你所谓的客气?”岳凌瞪着他。
顾射道:“难道不是?”
岳凌叹息道:“我本不该对你有所期待的。”
顾射低头看自己做的画。
岳凌道:“我听说你将陶墨的喜服放在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