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道:“如此说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依然可能是九皇子?”
“咳咳。”金师爷忙看了史千山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道,“此事无凭无据,不可作胡乱猜测。只照眼前的证据,黄广德才是幕后主使之人。不过如今武姑娘平安无恙,命案未曾发生,那被冒领的尸首也已经妥善安葬,只看史公子是否要告武氏夫妇与黄广德诬陷之罪了。”
史千山哈哈一笑,摆手道:“我在谈阳县流连数日,已无可留恋,是时候该告辞离去。这诬陷之罪,且当做玩笑一场吧。”
陶墨皱眉道:“你当真不愿再追究?”
史千山看着他道:“追究了又能如何?”
诬陷之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过眼前的史千山毫发无伤,这大自然化作小,小自然化作了,一了百了。
金师爷也巴不得案子如今落幕,便抱拳道:“史公子果然心胸豁达。”
史千山回礼道:“好说好说。我一介草民,两袖清风,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送走史千山,顾射等人从隔壁走过来。
陶墨从椅子上起身,露出后面那个被老陶一指穿过的墙洞。
金师爷道:“史千山滴水不漏,摆明不想趟这浑水。”
顾小甲冷哼道:“若是不想趟,又何必扯九皇子下水?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借刀shā • rén,坐山观虎斗。”
金师爷道:“我倒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顾小甲瞪着他道:“史太师的侄子你也敢信?”史太师与顾相素来不和,因此在顾小甲心目中,史千山纵然不是罪大恶极,也是将要罪大恶极之人。
金师爷道:“九皇子身份何等尊贵?我们对付一个黄广德都如此吃力,何况是皇子,又怎么可能做出蚍蜉撼树之举?”
顾小甲道:“他真有这么好心?”
金师爷道:“说与不说对他都无坏处,何必不说?”
顾小甲撇撇嘴。
金师爷看向顾射道:“顾公子以为呢?”
顾射道:“可以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