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前抽完了烟,那辰回到屋里,坐到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给鬼炮回复了一个“好”,然后退了q关掉了电脑。
那辰随便吃了点零食就回了床上躺着,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
下午四点多阳光就淡了,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看着一点点暗下去的天空和厚厚的灰色云层。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他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还有两个小时,20岁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啊。
那辰笑了笑,起床换了衣服,骑着车离开了车场。
陆家村在城南,前几年市区扩建的时候被征了地,修了很多宽阔平坦的马路,但不少路都是面子工程,修到一半就停工了扔着没人管。
鬼炮约他去的地方离陆家村挺远的,但这片很荒凉,陆家村就算是地标了。
这是一条没修完的断头路,路很宽,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和车,几个转弯之后是就到了头,尽头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河床,河床挺宽,经过这里的这一段很深,底部布满了杂草和大大小小的乱石。
那辰的车开到这条路上时,前面拐弯的地方已经聚了不少人,还有十来辆摩托车,时不时传来几声轰油门的声音,车的大灯都开着,把四周的路都照亮了。
看到那辰过来,有人按了按喇叭,把一辆哈雷的车头掉转过来,大灯打到了他脸上。
那辰眯缝着眼睛勾了勾嘴角,把车开了过去。
“还以为你不来呢。”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那辰没说话,下了车,走到还对着他照的大灯,抬腿一脚蹬了上去,皮靴的跟狠狠砸在了车灯上,灯罩发出“喀”地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wǒ • cāo!”鬼炮从车上跳了下来,贴着那辰站到了他跟前,瞪着他,脸上的刀疤跳了两下,“你丫找死呢。”
“灯别对着我,”那辰没看他,低头一根根手指地慢慢整理手套,“要玩玩,不玩拉倒。”
鬼炮还想说什么,有人按了按喇叭:“怎么玩。”
“随便。”那辰说。
一直对着他的灯熄掉了,那辰往鬼炮车上看了一眼,后座上坐着个挺漂亮的姑娘,穿着短短的皮裙,腿挺长,那辰见过她两次,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鬼炮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弄到手。
这姑娘冲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明显的挑逗,她从车上下来,走到鬼炮身边靠着,目光一直盯着那辰的脸。
“上回说好的,过河,”鬼炮看着他,“敢么。”
旁边车的喇叭响成一片,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在空旷的野地里传出去很远。
“嗯,”那辰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小包旺旺雪饼,慢条斯理地撕开,拿了一块出来咬了一口,“赌多少。”
“情人节咱讲感情,不来钱,”鬼炮从他手里把剩下的那块雪饼拿走放进嘴里,“我要过去了,你陪我三天。”
那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也尝尝鲜,”鬼炮搂着身边的姑娘笑得脸上的疤都s型了,“放心,哥会把你干爽了的。”
“我过去了呢。”那辰跨上了自己的车。
“随便,你有本事也上了我。”鬼炮挥挥手。
“没胃口,”那辰发动了车子,冲一直盯着他看的姑娘抬了抬下巴,“我过去了这妞归我。”
那姑娘立马一挑眉毛飞了个媚眼过来,鬼炮斜了她一眼:“浪你妈逼呢!”
“玩不玩。”那辰问。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