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洗手间的灯都不关，本来躺下的江川，突然看看洗手间的门，霍海也看过去。
“毛巾，我把毛巾洗了挂在那，被灯光照出来的影子，我去拿走免得打扰了你睡觉。”
“不用，睡觉。”
毛巾而已，江川松口气。霍海一下下的摸着他的头发。舒缓神经，以前江川睡不好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哄着。
晚了，夜深了，四周没有动静，安静得很，霍海怕惊住他紧绷的神经，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昨天二姐跟我说，孩子是咱们俩的，要咱们俩来取名字。你觉得，叫霍江好不好？”
“霍江？这名字好搞笑，不适合现在的小孩子。孩子嘛，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他顺顺利利的过一辈子，无风无浪，健康快乐。不如，就取顺这个字。霍顺，多好。”
“屁列，比狗剩子好听点。霍顺？女孩子呢，也这个名字？”
“这个好办呀，霍顺，女孩子就要软一些，那就霍水。柔情似水的意思。”
霍海忍住想把他头发一根根嬬下来的想法。
“你真有才，孩子长大了不叫你干爹，你别哭啊。”
尼玛，霍顺，霍水，哪个都不是小孩子的名字。这是多缺心眼的人能取这个名字？可怜的小宝贝儿，要是他能抗议的话，估计能哭晕过去了。
江川笑出声，眼睛里亮亮的，霍海切他一下，还是低下头去要亲他。
只要能让你放松一下神经，就算这种话题很缺心眼也可以了。
嘴唇还没碰到嘴唇，就听见柜子里嘎嘣一下。
江川就跟被人打了一下一样就跳起来了。刚才的放松马上消失干净。
“有人，有人。”
霍海翻身而起，一下打开衣柜，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衣服，空荡荡的。
“没人。”
江川贴在门边，不敢靠近一点。有人藏在柜子里，趁着他睡着了就跳出来，按着他制约他，然后把他带走，绝对是这样。
“真的，没人，你来看看。”
霍海拉着他的手，江川摇头，他怕从里边跳出个人来。
“只有确认了，你才会放心。”
一点动静江川就会害怕，紧张的肌肉都是紧绷的，他根本就没有安全感，脑子里总是各种可怕的事情，这也是有霍海在一边，才敢蹭过去，伸着脖子左看右看，钻进柜子里找个遍。确认了没人，脸上才有些许的放松。
“估计是柜子的木头是新的，因为干燥引起的声响，没事了。”
摸着他的后背，江川还是回头看着柜子，迟疑的躺回去，眼睛不眨的看着柜子。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了，这下又紧张起来。
倒是不再动弹，可身体僵硬，就侧着头，看着柜子。
霍海揉揉头，他累了。这两天的事情让他没时间去休息，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是他也不敢休息。江川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睡觉。
他不相信任何人，没有安全感，精神紧张。说实在的，他真该吃氯氮平。至少他能睡觉，他睡了周围的人才得空休息。
霍海看一眼床头柜的药物，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江川没病，这些给疯子吃的药物，不能让他吃。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给他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