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看就叨咕一句，江川一拍胸膛。
“我是他爸，我叫江川，你写吧。”
护士写好了标签，贴在宝贝儿的手腕上，小孩子伸胳膊伸腿的嘎嘎的哭。小脑袋就跟苹果那么大，头发有些少，小手丫子小的就像小老鼠的爪子，那小脚丫子也就跟他们俩的手指头那么大，不足月身上没多少肉，但是块头不小。
脸上还有没退下去的水肿，哭声有些弱。
江川忍不住了，手上戴着手套呢，伸进手去，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这孩子小爪子抓住江川的手指头，就往嘴里塞。还就不哭了。
“宝宝跟爸爸很亲呢。”
护士笑着说。江川大气都不敢喘，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小的孩子。
“我像摸到了刚出生的你。”
“瞎说，我出生的时候比他重多了，咱妈说，我是八斤重的大胖小子。”
“他跟你好像。”
霍海也伸手碰碰孩子的脸，软软的，跟没骨头一样，恐怕自己力道大一些，就碰坏了。
“我外甥。”
我们家的孩子，自然跟我相似。
“还是我儿子呢。”
江川看着护士在摆弄小孩子，不停地说着，小心小心。
霍海把他拉出去。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微笑。不停的回头看，宝贝儿，你快快长大，舅舅不想错过你任何成长的瞬间。会吃奶了，会哭了，然后慢慢地会坐着，会站着，会翻身了，会跑回跳，会呀呀的叫着舅舅，带你去踢球，带你去坐过山车，参加你的幼儿园毕业，参加你的小学毕业，你青春期跟你说交女朋友的注意事项，叛逆期会跟你讲道理。送你去上大学，看着你带着博士帽毕业。那么多让我充满期待的时刻，你要快点长大。
“我有小孩子的名字了。”
江川趴在玻璃上还在看呢，看见霍海到窗户边故作深沉，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笑。
特别骄傲的抱住霍海的肩膀。
“先说好，霍顺这个名字我否决。”
“怎么可能是这么老土的名字。你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大哥，你智商压根就不需要别人小看，因为你没有。
“小孩子，就是新的开始对吧。新生命的诞生，充满了喜悦。霍新咋样？”
霍海对他摇摇头，就说了对他不能有任何希望的。看吧，他的智商抠出来就是跟空气一样重。
“要不，霍喜？霍悦？太女孩子气了吧。”
“你取海纳百川的名字不是很有才吗？怎么到这就不成了？”
江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绝对不能承认，海纳百川的真正意思啊。
“走，去看二姐，有没有搭把手的地方。”
霍海去病房，江川一边走一边嘀咕，霍生？霍诞？霍海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尼玛，你现在有心情胡说八道了是吧。给我滚去赚钱，谈判。抢生意。
霍大妈一直摸着二姐的头发，告诉他你很棒，宝宝很健康，我升级当外婆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伺候月子的事儿你们俩大老爷们也不会。赚钱去吧。有孩子了奶粉钱要准备足。”
他们俩扎着手不知道该干什么，说实在的，伺候月子他们俩真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