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都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萧怀肃忽然想起来庆宜楚的事儿,对我说:“妈今天打电话了?”
他不提,我都快忘了,不是我刻意为之,而是在我眼里,对方的确没什么份量值得我在意,点点头说:“是啊,庆宜楚要回国玩,我答应了。”
萧怀肃看向我,眼神微微诧异地说:“你不是不喜欢他,怎么应下了?如果你不想他来,我来帮你推了就是。”
我只是觉得长辈都已经亲自开口,这点小事都不应下,显得自己多小家子气似的,况且他们又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
而且,我有预感,就算我委婉的拒绝了,庆宜楚也不可能就知难而退不来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说:“我无聊啊,正想有个人来陪我玩,就他了。”我是真的无聊了,庆宜楚要来,正合我意,我还能怕他不成。
萧怀肃见我神色坚定,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说了一句:“看在他家和婶婶的关系……”眼神意味深长。
我明白的点头:“会好好照顾他,让他宾至如归,玩的开心,玩的尽兴。”真的。
萧怀肃翘起个笑意,“如果你想陪他玩,不如叫上大麦吧,你们两个一起,我也放心。”
果然还是萧怀肃最了解我。
我本来就打算好了,叫上乔大麦,我们双剑合璧,务必让庆宜楚知道,国内的人文风景,名胜古迹,各色美食。
两天后,我亲自开车去接的庆宜楚,他只身前来,可能是毕业了,马上要开始工作,所以提出一个人回国玩,家里才格外宽容顺从他的意愿吧,不管接待他们的人,是否是很亲近的关系。
作为庆宜楚最亲密的家人,庆佑俞和连尤疏知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意呢?
想到这里,便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是值得玩味。
我和乔大麦站在出口处等着庆宜楚,左等右等,广播说的那一航班早已抵达了十几分钟,因为提前来的缘故,已经等了三十分钟,也没见到庆宜楚的大驾。
乔大麦双手揣在袖子里,其实机场内并不冷,他只是还没把冬天养成的习惯去掉,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庆宜楚,十分忧心地对我说:“你那个远方的弟弟,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我想想庆宜楚的五官,神似庆佑俞,都是清润精致的长相,点点头。
这下乔大麦更忧虑了,语气犹豫地对我说:“我前两天看新闻,听说机场最近发生了命案,凶手还没抓到,这shā • rén犯似乎偏爱对长得漂亮的,帅得下手……”
我看向远处姗姗来迟的庆宜楚,对乔大麦说:“你要失望了,喏,他来了。”乔大麦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此时这一航班下来的人,基本上走得差不多了,围在出口处的人也去掉了一多半,尤为突出慢慢走来的庆宜楚,俊美的长相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目光显然让庆宜楚颇为受用,笑容不错的直直冲我和乔大麦走来。
乔大麦啧啧出声,很小声地说:“长得果然很帅。”
他拿的行李并不多,一个行李箱,身上背了个背包,似乎是刚刚脱离校园的缘故,身上还有一股子不同于我们这种老油条的学生气,青春逼人。
乔大麦刚夸完庆宜楚,终于走过来的庆宜楚直接把行李丢给乔大麦,然后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好久不见啊。”
我揽住乔大麦的肩膀,拉过他递给他的行李说:“这是我朋友,你叫他乔哥就行。”
庆宜楚显然对我没理他的回应,而是介绍乔大麦心有不满,但还没忘记在人前的形象,笑着对乔大麦不好意思道:“乔哥好,我还以为是怀肃哥派来的特助。”
说完问我:“现在去哪里?”
我笑呵呵地说:“听婶婶说你住不惯酒店,特意给你安排到了你怀肃哥位于市中心的房子,方便你游玩。”
庆宜楚似乎很满意我的安排,尤其是听到萧怀肃的名字时,眼睛弯了弯,“那就麻烦了。”先一步走到我们的前面,也不问萧怀肃为什么没来接他,显然是清楚最近萧怀肃的动向。
乔大麦拿过我手里庆宜楚的行李对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好像一个人。”
原来刚刚发呆是在想事情,我还以乔大麦被庆宜楚的慢待给气傻了,我说:“什么人?”
“r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