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魁楼自打开了以后生意蒸蒸日上,整个坊内的读书人,不,整个汴京城的读书人都来此处吃饭。
便是外地进京的读书人,第一站要来的地方也必然是问魁楼,一来是为着试炼自己的才学,二来也是为着能在此地迅速结交同为读书人的同伴们,试问一座酒楼坐满了读书人,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样的地方更能快速结识大批读书人吗?
一来二去,问魁楼在汴京城里打开了名声。
可如此一来,坊内那些同台竞技的酒楼老板们脸色就很难看了。
一开始时还有人嘲笑康娘子“问魁楼居然不让人进。”、“对啊,这康娘子小孩子家懂什么,居然还不许客人进门。”,没想到不多久人家就宾客盈门,同样来比拼,他们居然被康娘子大败,这颜面何在?
就有人也开始用同样的法子:“本酒楼不让人进。”反正是为着竞争总行老之位,厚着脸皮也不怕同行指责了。
殊不知这法子康娘子用合适,他用却怎么都不合适。——
这却理所当然,如今康娘子酒楼早就将本地的读书人一网尽收,年轻人们在此处形成了巨大的精神凝聚力,如此一来,自然不会费力再往别的酒楼里去。
何况康娘子酒楼里每道菜式都又雅致又新颖,便是单论这酒菜就胜过别人许多。
若是单单只为赚钱便也罢了,可这总行老之位涉及利益太大,渐渐便有人动了旁的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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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阳光和煦,国子监学子们正在对花作诗。
忽得君秀才小声道:“这回旬试,我居然比往常低了很多,这到底是为何……”
旁边的学子们纷纷上前开解他:“胜败乃兵家常事。”
“一次小比试而已,下回定能更好。”
谁知这时候那君秀才自己喃喃自语道:“莫非是我最近做了甚触霉头之事?”
在座诸人虽然都是读书人,可心底深处还是颇相信这鬼神之言,当即一个两个也帮他分析起来。
君秀才愁眉紧皱:“要说这次旬试与上次旬试不同的,只怕就是我近来老在问魁楼里吃饭……听说问魁楼的老板是个女子……”
说完后诸人都哄堂大笑:“大家都在问魁楼吃饭,要霉也是一起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