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不够,和他想要的,差太远了,而且越来越远,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没办法不觉得失望而恼怒。
红着眼睛的男人始终不肯抬头,只出声地吸着鼻涕。肖蒙把他抱在怀里,用力摸他的头,感觉到他的反抗,就把他抱得更紧。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无奈地低声责备。
男人的肩膀因为抽噎而颤动,却没有声音。
被他无心的愚蠢重重伤害到的心情,几乎要放弃却始终还是无法割舍的心情,几天来无法控制的充满自我厌恶的想念心情,却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明白。
肖蒙认输一般地抱紧他,亲他湿漉漉的眼睛和鼻尖,然后是嘴唇。
男人一开始固执地抗拒,禁闭着嘴,那种受了伤的赌气举动只让肖蒙觉得更加放不了手,边喃喃骂着"笨蛋",边把他牙关撬开。
舌头一碰触,就自然而然地深吻。下腹部灼热了起来,顶着加彦赤裸的下身,在他不安扭动的时候,把他的腿分开。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是这样熟悉而默契,加彦微弱的抵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肖蒙没做什么润滑就硬是挺了进去,感觉到加彦因为疼痛而失控地颤抖,他咬着牙放慢了速度,却更用力。
为什么无论怎么亲密无间,互相在意,却就是达不到爱的程度。
明明两个人都这么辛苦,却不知道是谁的错。
"为什么......"激烈的动作里含糊地自言自语,责备一般用力蹂躏着身下的男人。
加彦很痛似的抓着他的背,呜咽着,声音模糊。
"喜欢。"
肖蒙抖了一下,睁开眼紧紧盯着他。
加彦眼睛红通通的,里面满是泪水,肖蒙也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他的错觉。
动作不受控制地越发粗暴,加彦痛得抽泣起来,被直接插入的痛楚很鲜明,但还是拼命、抓着肖蒙,用疼得完全变调的声音,一遍遍乱糟糟地说"喜欢"
最终的失控之后,总算停了下来,除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小的哽咽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肖蒙有种幻觉和真实交织的眩晕,看身下的男人疼得曲着的身体,像只被人折磨得过火的小动物。
"加彦。"
男人动了动,发出细小的shen • yin。
"你流血了。"肖蒙的口气有些不稳,让他趴着,动作谨慎地分开双腿,认真查看,"我叫医生来。"
"不要......"加彦脸埋在床单里,声音含糊地。
确实,就算叫了医生来,他也没法坦然地让人看加彦的luǒ • tǐ。肖蒙起身从抽屉里找出通常必备的简易药箱,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帮加彦擦拭清洁,而后大致上了药。
两人都不再说话,漫长的沉默里,他只反复摸着男人黑色细软的头发。
男人瘦削的身体一览无疑,肩胛骨的形状凸显着,皮肤又苍白,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时抽搐。肖蒙看他放在床单上的手,指甲上淡到发白,很不健康的颜色,指腹上还有一些茧。
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几乎在想,自己是不是要为了男人这样禁受不起更多折磨的虚弱而认输。
"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加彦动了一下,好久才小声地,"......喜欢。"
肖蒙有些迟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