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发黄的跨梁背心,胸口还有几个窟窿眼儿,更抢眼的是那大花裤衩,跳丝扒缝秃鲁边儿,兜住的都是那些不打紧的地儿……
池骋将吴所畏的居家装扮尽收眼底。
两秒钟之后,卫生间传出吴所畏的咆哮声,“有你这么办事的么?尼玛这是卫生间,不是客厅,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啊?万一有人在里面拉屎呢?万一待在这的不是我,是个娘们儿呢?……”
吴所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最后发现池骋压根没听,眼睛跟钉子一样楔在他的大花裤衩上,恶趣味十足。
形象,注意形象……吴所畏猛然醒觉,手按了按眉心,再抬起头时又露出一副从容淡漠的面孔,“请你出去,我要洗澡。”
池骋,“麻利儿的,我在外边等你。”
十分钟后,吴所畏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到池骋对面,悠然地点了一颗烟,漫不经心地问:“找我什么事?”
池骋的手轻抚着小醋包的蛇身,淡淡说道:“我家二宝不太舒服,想让你给治治……”
“二宝?”吴所畏戏谑一笑,还尼玛叫得挺热乎,“那大宝是谁啊?”
池骋回道,“不就是你么?”
草……吴所畏神色一滞,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收了收尴尬的表情,从容地看着池骋。
“它不舒服你找我干嘛?这是诊所,又不是兽医站,况且我也不是大夫啊。”
池骋莫名一笑,“你亲弟弟病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怎么又扯到我弟弟那了?
池骋看出吴所畏的疑惑,很耐心地给他解释,“你是大宝,它是二宝,不是你弟弟是谁弟弟?”
吴所畏,“……”
池骋又说,“而且你欠了我那么多东西,今儿也该还了吧?”
“我欠你什么了?”吴所畏拧眉质问。
池骋不紧不慢地清点,“豆干、奶糖、兰花豆、泡椒凤爪、溜溜梅、红牛、旺仔……”
你姥姥的!!吴所畏心里抓狂怒吼,那是爷赏赐给你的,怎么还成欠你的了?
当然,脸上还是挺淡定的,摊开手明确表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