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死死拧着那根神经不动摇,继续开口呛火,“少给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不落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把我草个半死么?”
池骋的脸都快贴上吴所畏的脸了,沐浴露混合着烟草的香味,将男人特有的阳刚味儿冲撞到吴所畏的鼻息间。
“就因为稀罕你,才那么想cāo • nǐ,就因为疼你,才操的那么狠!”
多混账的一句解释,可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却那么振振有理。
吴所畏的脸都被池骋喘出来的热气烤熟了。
池骋大手扣着吴所畏的后脑勺,接过来,鼻尖顶着鼻尖,眼神勾绕着眼神,定了一会儿,磨没了吴所畏的耐心,才强吻了上去。含住他的薄唇,拨弄他的舌头,横扫他的口腔,把这醇厚的歉意传递过去,逼着吴所畏接受。
等停下来的时候,吴所畏还残存几分理智,但叫板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见姜小帅是因为吃醋,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敢情是怕事情败露!还装的那么像。”
这话可真冤枉池骋了,他把吴所畏放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我要真怕事情败露,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你是不可能听到一个字的。”
说话,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吴所畏的耳朵,搅得吴所畏意识涣散,气喘吁吁。偏偏池骋又作死的温柔,温柔的含着,温柔的勾绕着,就连吮吸时发出的滋滋水声,都带着摄人心魄的温柔。
吴所畏彻底掉进池骋的温柔乡里,那还说得出话?挤出来的都是迷乱的单字。
池骋咬住吴所畏的耳垂,戏谑道:“耳根子这么软,还想逼着自个儿记仇?你是真想和我置气,还是想让我哄得你下步了床啊?”
吴所畏的那个小计划又不知飞哪去了。
办完一次事,已经是一个多钟头以后的事了,吴所畏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喘着粗气,那身新买的内衣裤不知占了唾液,湿漉漉的泛着yín • mǐ的光。池骋的手还在吴所畏的腿根处徘徊着,手机蹭过密口,搅得吴所畏又是一阵颤栗。
这时候,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可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原谅了池骋,把误会解除了,断了为自个儿铺垫的路。
“你最后叫的那几声真浪。”池骋还在回味着。
吴所畏努力抵制池骋赤裸裸的调情,强迫自己把思路转到正事上。刚才已经表现出不再计较了,这会儿再耿耿于怀,未免太没劲了。不行,我得重新挑点儿事出来,我得找茬儿,我的陷他于被动局面。
“我想喝水。”吴所畏突然开口。
池骋光着身子下床,接水的过程中,吴所畏突然冒出一句。
“郭城宇把小帅给谁了。”
也该池骋倒霉,好好的一个杯子,把儿突然就在这儿折了,整个杯子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碎响,池骋的手指上就剩一个杯子把儿。
吴所畏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没法形容那种滋味了,就算躺在被子里依然觉得浑身寒意。该有的“争端”有了,可以趁机挑事儿了,可吴所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骋又给吴所畏倒了一杯水,无所谓一口都没喝,眼睛直不愣登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都是姜小帅的论断,清晰刺耳。
池骋躺回床上,发现了吴所畏的异常。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开口问。
吴所畏转过头,黑灿灿的目光直射着池骋,问:“你还恨汪硕么?”
池骋脸色一变,“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吴所畏瞬间知道答案了,又问:“那你还在乎他么?"
“不在乎。”池骋回答的干脆利索。
“既然你不在乎,你为什么恨他?”
池骋顿了顿,说:“我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当年的那件事。”
吴所畏问出最关键的一句,“那你恨郭城宇么?”
一段致命的沉默。
吴所畏的心豁然裂开一个大口子,明明干这件事的是俩人池骋却只恨汪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就是打着“恨汪硕”的旗号,暗中和郭城宇勾结啊!
池骋看到吴所畏那张惨淡的面孔,两只大手捧住他的头说:“大宝,咱能不掰哧过去的那点破事儿么?你和你前女友谈了七年,我只字未提,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吴所畏胸口一震,定定的看着池骋。
“你知道我有谈了七年的女朋友?”
池骋沉着脸应了一声。
吴所畏抖着双唇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池骋语气决断。
吴所畏讷讷的问:“为什么?”
“我受不了我无力改变的历史里,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吴所畏觉得,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坦白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没必要再隐瞒了,可在坦白之前,他还是有句话要问,不问清楚,他始终无法释怀。因为不仅关乎到他自己,还有曾经受过心理创伤的姜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