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聘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吴所畏感觉自个都要咽气了,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十口气有九口都喘不上来,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偏偏这时候还有一拨一拨的强刺激从身下传导过来,逼得吴所畏近乎疯狂,大口大口吞咽着空气,仍旧憋得面红耳赤。
“池聘……你都不心疼我么……”吴所畏哭噎着求救。
池聘深深地觉得,这个过程不是在虐吴所畏,倒像是在虐自己。
一方面他心疼吴所畏,吴所畏的每一声求饶都直戳他的心窝子;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解恨,吴所畏窒息般的痛苦疯狂地刺激他的kua • xia神经。他想看到吴所畏更加难以忍受的表情,却又害帕看到这种表情。
本来,池聘还打算把吴所畏折腾到奄奄一息再停手,让他感受一下死到临头的感觉,彻底对这几样东西产生恐惧感。
结果还在吴所畏声音这么嘹亮的时候,池聘就把吴所畏手上的皮带解开了,大手箍住吴所畏的腰肢,狠狠挺了进去。
久旱逢甘霖,吴所畏爽得嗷嗷叫唤。
一段酣畅淋漓的“体罚”过去,吴所畏趴在池聘的胸口喘着粗气,待列呼吸平稳之后,他说了一句让池聘血脉喷张的话。
“真爽。”吴所畏说。
池聘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再次扼住吴所畏的脖颈,一把将其按在床上,大手去拿钢针。
吴所畏吓得嗷嗷叫唤,“别……我不练了,我真不练了。”
池聘憋了几天的火终于爆发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不知道练这个很容易扎手么?”
姑且不说池聘这番训诫有没有让吴所畏心服口服,就说吴所畏对这两样东西的态度,就证明此番警示是有作用的。吴所畏是真怕了,别说继续练,就是看到钢针和气球都肝颤。
“可是我不练,别人会扎我。”
“谁敢扎你?”池聘阴冷的气焰将整间屋手的热度尽数吞噬,“谁敢扎你你告诉我!我他妈剁了他!”
吴所畏心里一阵翻腾,我就怕你到时候不舍得剁。
越是这么想,吴所畏越是不想说实话。
“没人要扎我,是我自个杞人忧天。”
尽管吴所畏对池聘的警告完全服从,对他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顺,池聘依旧觉得吴所畏很不正常,他的内心想法正在慢慢跳出自个的掌控之外。
睡觉前,吴所畏突然开口朝池聘问:“你为什么不和郭城宇在一起?”
池聘正要点烟,听列这恬,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
“你说什么?”
吴所畏斗胆开口,“我觉得你和郭城宇挺般配的。”
池聘嗓子眼卡着的那口老血终于喷了出来。
他无话可说,直接把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塞进被窝,想尽各种方法哄着了。
第二天,池聘带着吴所畏去了医院。
精神科的一位大夫是池聘的表姨,平时接触极少,要不是吴所畏睡前说了那么一句话,池聘也想不起来他还才这门亲戚。
表姨给吴所畏做了各种常规检查后,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吴所畏无不配合作答。
然后表姨找到池聘,说:“他很正常,精神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池聘拧着眉,“您确定?”
“我确定他没有问题。”表姨说完又看了池聘一眼,委婉她说:“要不你也就势做个检查?”
池聘,“……”
就在俩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汪联和汪硕突然出现在诊疗室门口。
池聘和汪联的目光相撞,颇有种“二虎相争必才一伤”的意味,尽管两个人的脸色都那么平淡。
毕竟是熟人,不打声招呼总归不太礼貌,于是吴所畏拽着池聘走了过去。
“你俩谁看病?”吴所畏问。
汪硕开口道,“我。”
“好巧啊!”吴所畏又说,“你们怎么也选了这个医院这个科的这个大夫啊?”
汪硕淡淡回道,“因为我出国前找过她几次,比较信得过这个大夫。”
池聘被“出国前”这三字激了一下,目光投向汪硕。
汪硕也别有深意地看了池聘一眼。
而吴所畏的目光则穿过汪硕,径直地射到后面的汪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