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睡着了的汪硕,才能让汪朕的心暂时撂在肚子里。他往汪硕的嘴上涂了一层油,待到完全溶解过后,胶带直接就脱落下来。
轻轻用手指抚去她唇边残留的胶痕。
汪硕梦呓般的哼出声。
“池聘……”
汪朕柔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
第二天中午,carbin去给吴妈诊疗,汪硕跟着一起去的。
前期检查和商定方案的时候,汪硕一直呆在车里,没下去捣乱。就给池聘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汪朕给吴妈找名医看病的事。
等汪朕和carbin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汪硕看情况良好,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吴所畏犹豫了片刻,还是朝汪硕走了过来。
“你妈情况怎么样了?”汪硕关心了一句。
吴所畏点头,“挺好。”
“那我就放心了。”汪硕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我就怕无意间说出伤你的话,有人再说我落井下石之类的。”
“你想多了。”吴所畏温和的笑了笑。
汪硕叹了口气,“你的命还挺好,我刚往小圆蛋上写完字没几天,池聘就发现你色盲了。”
“傻人有傻福。”吴所畏说。
“确实。”汪硕不得不承认,“池聘为了这事还挤兑了我一顿。”
“你别往心里去。”吴所畏安慰汪硕,“他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话说得狠,其实心里挺不忍的。”
“不用给我剖析他的性格,我比你了解。”汪硕笑吟吟的,“网让它当着我的亲口说不爱我,他都说不出口,你说这人心有多软?”
吴所畏面不改色,“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拒绝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别介。”汪硕不痛不痒的,“别把‘真心’俩字套我身上,我不过是占有欲强了一点。”
“你也别总是抹煞自个的付出,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挺不容易的,我坚信你当初没有背叛池聘,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吴所畏说。
汪硕嘲弄的笑笑,“你还真挺大无畏,我不介意你继续为我漂白,但这并不妨碍我再黑你一次。我不会感恩也不会同情,你做你的圣母,我当我的毒蛇,我们互不干扰。”
“你怎么会是毒蛇呢?”吴所畏还真圣母起来了,“你都知道我和岳悦的事了,却没告诉池聘,可见你心眼儿多好。”
汪硕一副愧不敢当的表情,“我只是把主动权交给你,让你亲口和池聘说这件事。我劝你早点说,趁他对你还只是喜欢的时候,趁他会对你无节制的纵容的时候,赶紧开这个口。免得等他真的爱上你,到时候你在说,就会和我一个下场了。”
“谢谢你的提醒。”吴所畏说。
汪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吴所畏定定地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汪硕势在必得的后脑勺渐行将远。
……
晚上下班,吴所畏没有回家,而是进入了一家商场。
转眼又到了十一月份,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
又到了保暖内衣的热销季。
五锁畏这次进了商场,二话不说,直奔高档男士内衣专柜,挑了一条最好的羊绒裤,连价钱都不看,拿着就去柜台刷卡结账。
池聘晚上回到家,破天荒的发现吴所畏回来了。
他又趴在写字桌签吹糖人,眼神专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之前已经吹了几百个,摆的房间到处都是,基本上所有蛇的模型都让他吹出来了,就差小醋包一个。
吴所畏今天吹了又吹,扔了又扔,最后还是吹不出满意的样子,因为小醋包实在太漂亮了。
“今儿怎么没在家睡?”池聘问。
吴所畏说,“我大姐二姐都回来了,还有几个孩子,家里没地儿睡了,我妈就把我轰出来了。”
“吃饭了么?”池聘有问。
吴所畏点点头,“吃的素馅包子和小米粥。”
“我掂量掂量,看看你吃了多少。”
说着大手掐上吴所畏的腰,直接这么提了起来,而后抱着就不撒手了,咬着他的耳朵说:“五个白菜陷包子,一碗小米粥,外加半碟咸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