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邪门?”钱成犹自不信。
冯玉堂想了想,道,“是不是真的,咱们让人去查一下就是。”
既然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那么调查一番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没有可以让大家安心,若是有,也能及早准备起来。
要查一查西戎那边的动向,对于在这边经营了两年之久的冯玉堂来说,不算困难。就算不知道军队具体的行动路线,但从其他方面,总能寻获些蛛丝马迹。
他当即给正在齐州活动的牛贺去信,自己也启程赶往信州。
平安亲自送他出去,替他准备了路上用到的东西。才刚刚重逢又要分别,总是让人惆怅。不过正事要紧,以后总有寒暄的机会。所以平安最后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的,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冯玉堂看着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是没能多聆听大人教诲。”
他是送徐文美过来的,但如果不是想来见平安,根本不需要亲自前来。结果来了凳子都没有坐热,又要启程,心中难免遗憾。
“你知道就好。”平安忍不住道,“其实我现在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
见冯玉堂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才笑道,“不过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说出来一起探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冯玉堂重重点头。在他心中,大人始终是大人,但这话放在心里就好,没必要非要说出来。跟平安道别之后,他便翻身上马,扬鞭远去了。
把他送走之后,钱成便也离开了。他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冯玉堂找到秦州城的皇城司办事处去,所以亲自把人送来。现在冯玉堂走了,平安和徐文美明显要叙旧,他自然不会留下来。
况且才知道战争情况可能有所变化,他自然也要回去安排,及时将消息掌握在手中。
只剩下两个人,平安没了顾忌,连忙追问徐文美,“师父可好?在这边还习惯吧?”未免暴露,他只收到过一次徐文美的消息,还是冯玉堂用暗语写在送往京城的情报之中。那也只有寥寥数语,确定徐文美平安抵达而已。至于具体情形如何,却是不知道的。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徐文美。他看上去黑了些,想来是经常在户外走动的缘故。精神比之在宫里时好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劲儿,全然不是在宫里时懒散的模样了。显然,他过得很好。
徐文美本人也颇有感触,“你说得对,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应该出来走走。”他道,“现在我只觉得自己从前那几十年的时间,统统都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