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耀压抑的声音大了起来:“这样的生离与死别有什么区别?”
“自然还是有的,”萧初楼抚着男人鬓发,淡淡笑着,“至少你不会以为我死了,至少...心里面多少有个想念。”
一时之间,沉默流淌在小屋内。
烛台上蜡烛流泪,屋外苍穹深黑,寒风冷雨滴滴答答,跌落伤悲。
大半夜就这么在悄然无声中滑过,天色过了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一丝青白的光亮从东边透出来,预兆着黎明。
然而屋子里的两人似乎没有即将迎来黎明的喜悦。
玄凌耀依旧抓着他的手腕,有些艰难道:“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萧初楼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头。
五指收拢,又扣得紧了些,玄凌耀声音如同极北深海里不见天日的坚冰:“倘若....我以东玄君主的名义与西楚修好免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