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清晨,叶不渴已经死了。死在他的卧房里。像是睡了一场醒不了的觉。
嘴角里有蜿蜒的血。
心脏里有一枚透心针。
花家的透心针。
许不休痛心道:“昨夜三弟未有异状,为何也这样匆匆离去?”他说着,终于掉下泪来。
徐不饿站在他身后,粗壮的手有些隐隐的发抖。
花满楼道:“昨夜叶公子曾去我卧房。”
许不休一惊,道:“他中的也是花家透心针。”
沈不眠和叶不渴都死了。
他们一男一女,一明一盲,一副双剑一把短剑,实在太有不同。
但唯一的两处相同,他们死前都见过花满楼。而他们死后身上都有花家的透心针。
陆小凤已经没了刚知道时候的震惊,他道:“绝没有这么巧的事。”
他道:“就算花满楼要shā • rén也不会笨到要人先与他们见面,再用自家独门的暗器杀死他们。”
他解释的非常有道理。
没有人会这么笨。
也没有人会这么兵行险招。
许不休喃喃道:“总与花家有关。不然,谁又能拿到透心针。”
陆小凤也沉默了。
花满楼蹙着眉。
有些事就是这样。明知不是,但的确与你有脱不开的关系。
徐不饿愣愣的看着,他道:“没想到顶天四柱,一天之间,竟然只剩其二。”
他的脸上满是悲伤。一种苍凉的悲伤。
他瞧着花满楼,那种眼神并非是仇恨,但绝对不再友善。
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敌意。
正在几人各有心事之时,有侍卫从外门进,道:“阁主已返,许长老徐长老,阁主要见。”
许不休与徐不饿听闻,忙起身离去。
许不休道:“请两位稍等。”
那侍卫悄悄道:“他们两个要怎么……”
许不休道:“请他们随意。你们也莫要管,他们若想走,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住。”
那侍卫听完。便也随他们离去。
屋里只剩陆小凤和花满楼。和叶不渴。
陆小凤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叶不渴。想要找出什么疑点。
他紧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