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点点头,与陆小凤相近而行。
陆小凤道:“或许他是为了佛珠的事。”
他正说着,却见花如令和顾道人正迎面而来。巴山小顾是个修饰整洁,白面微须的中年道者,气色端厚,亦有掌门气度。此刻他与花如令两个人面色皆肃穆,并列而行。
花满楼道:“爹。”又道,“见过顾道长。”
陆小凤道:“花伯父,顾道长。”
小顾道人见是陆小凤与花满楼,道:“原来是花七公子和陆小凤。”
他忽然好奇道:“陆小凤见到我倒没得说,花公子如何知道是我?”
似乎每个人都对花满楼能准确的分辨出旁人是谁很是讶异。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小顾道人。武功再高的人,也总有好奇心。
花满楼笑道:“顾道长步履健实,踏稳而不拓重,必是经年习得巴山剑派轻功西风扫叶才有此步履。况且方才花平告知我,巴山剑派顾掌门前来探访。”
小顾道人奇道:“不得不佩服七公子的耳力。”
花满楼道:“让前辈见笑。”
顾道人道:“门派还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不能与两位贤侄畅叙实在遗憾。”
陆小凤笑道:“我与花满楼不日定会前去拜访。”
顾道人笑道:“必叫门人摆好美酒相迎。”
几个人送别了小顾道人,才往正厅走去。
花如令道:“楼儿此刻返家,是否有事相问?”
花满楼道:“爹知道?”
花如令笑道:“夜色凝重,你与陆贤侄一起回返,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来的如此焦急。”
陆小凤也笑道:“花伯父也知道陆小凤向来不是清净之人。”
花如令道:“陆贤侄不过是个令人佩服的侠义之人罢了。”
他们几个人都笑了。
花满楼道:“爹,我几日前去了顶天阁。”
花如令道:“顶天阁?那个风头正劲的顶天阁?”
花满楼道:“没错。不过,顶天阁有两人却在我去的时候不幸殒命。”
花如令猜测道:“实在令人叹息。难道有人杀了他们?嫁祸给你?”
花满楼道:“的确有人杀了他们。而杀他们的暗器,正是花家的透心针。”
他并未说有人嫁祸,但这透心针已在,已经说明一切。
花如令大惊。他本来还挂着笑的脸上,已经再无笑意。
花满楼从衣襟小袋里拿出一枚细如丝的针,轻轻放在花如令手上。
花如令仔细端详,用手轻轻摩挲,最后才道:“真的是花家的透心针。怎么会这样?”
他的表情更加难测,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忧虑。
陆小凤道:“或许是别人从花家偷走的也不一定。”
花如令摇摇头,道:“不可能。暗器阁自封过之后从未开启,如今已十数年,花家也无人再碰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