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觉得心里暖极了。
他忽然觉得,有这样的朋友,就算为他死了,又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
他笑道:“花兄,你太敏感了,哪会有这么多危机困境总是让我遇上。”
花满楼知他无拘无束,更无谓,对朋友更是好的愿意以身犯险,他这样说,又怎么会是真的?
花满楼道:“如果没有困境危机,家父怎么会把花溅泪给你。”
这样以命换命的暗器,不到危机时分,又怎么会拿出来用。
陆小凤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花满楼,他若用心去思索,总比旁人瞧的透。
他道:“就算有困境危机,也不是要我一个人去闯。”
他靠近花满楼,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道:“花伯父不过是想要我陪你,勿要旁人伤害你罢了。”
花满楼转过脸,他也静静的听着陆小凤的话。
陆小凤难得诚恳细腻的说上一句话。
他习惯油嘴滑舌的取乐,正经话里也常常带着调侃,要他认认真真的讲,就更难得。
他对花满楼道:“花兄不要担忧,伯父也未曾让我做什么危险事,反而希望如有困难,我们两人能心思如一,共进退。”
他这样说着,并不觉得骗了花满楼。
因为花如令的确说了这样的话。
不过,这些话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花满楼沉默着,他虽看不见陆小凤,却望着他。
陆小凤知道,他正在瞧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就像淡淡的月光。就算没有焦距,却铺洒大地。
他终于凝声道:“陆兄,你总说我人太好,心思太纯,其实,你何尝不是。”
他站起身,道:“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房去了。”
陆小凤见他起身,刚才的诚恳却没了,忍不住道:“天晚了,睡在这边有何不可?何必要再回去。”
花满楼道:“怎么,陆兄不惦记着我的卧房,反而要邀请我同你一起住在客房?”
陆小凤诚恳道:“有何不可?有何不可嘛?路途遥远,夜深雾重。”
走几步也是远啊。
花满楼笑道:“陆兄,你啊你啊。”他摇着头,忍着笑,推开门便离开了。
陆小凤叹气道:“花兄真是太不可爱了。”
不过此刻的确晚了,他整理片刻,便也睡下。
第二日,他醒来梳洗完毕,正推开房门,花平就来了。被他一推门,险些磕了脸。
花平捂着脸道:“陆大侠,早点备好了,我引你去饭堂吧。”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
陆小凤问:“你家几个公子常在家吗?”
花平答:“几个公子都不常在。但也不会离开太久,隔几日总会过来几个。”
陆小凤又问:“那几个公子中谁武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