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花满楼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是最纯真的友情?
是最简单的知音?
是最坚定的信任?
他忽然想起他曾因为花满楼接了炎安儿一剑而怒断其剑。
他想起花满楼割破自己的手腕,他尝了温热的血。
他想起在宫九的密室里,花满楼离他心脏只有半分却及时收回的手。
他想起他因花满楼被上官飞燕骗走时他紧张焦虑的心。
这一切,原本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至交之情?
他从未怀疑过。
他也从不想怀疑。
他只知道,这是他一生愿意陪伴的朋友。
他只知道,离开沙曼,又独自返回小楼重见花满楼的轻松与惬意。
花满楼是他的挚友,也是他永不想要离开的人。
可如今,他却要对这个人,做一件他从未想要与他做的事。
他的手忽然有些颤抖。
他从他的脸慢慢移向他的衣襟,又慢慢滑向他的腰带。
花满楼素来爱穿一件月白色的淡衣,如月白,如霜重,衬得公子无暇,自然淡雅。
他道:“花兄……”
他知道他此刻或许并不能听见,却依然道:“花兄,只要挨过去,纵你杀了我也好。”
花满楼眉目清淡,他闭着双眼,如何听到他的话,又如何回答他?
他的手终于落在花满楼的腰带上。
他的手,始终有些颤抖。
他一咬牙,将他的腰带解开。
月白色的衣襟散开,露出花满楼素白的里衣。
他慢慢扯开衣带,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他方才喝酒喝的太急,心跳也越来越快。
花满楼却毫不知觉他的揪心与悸动,依然沉醉于黑暗中。
他的发铺展在身后,黑发在素白的床单上尤其亮眼迷人。几缕发丝缠绕在他的衣襟上,垂缕幽绕。
陆小凤将他的发轻轻绕到耳后,终于打开了他的衣衫。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花木香气,自然润和,就像他一样,亲近温和,真切包容。
他只看了他的肌肤一眼,便撇开头去。
他本来从不忌讳这些,也从不避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