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那日的刻骨疼痛。
他在昏沉之间,那种几乎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无法抵御的痛。
他的脸色亦变得极差,几近苍白。
人的身体记忆是最本能的记忆,忘不掉,磨不去。
陆小凤察觉到他的紧张,他轻轻道:“别怕。”
他就靠在他肩上,依旧未曾离去。
花满楼无法阻止他。
他几乎说不出话。
为什么陆小凤要这样对他?
他几乎又要问,为什么。
陆小凤的手指已经在开拓。
他觉得痛。
并非身体,更多的是心灵。
身体的快乐,永远抵消不掉心灵的痛苦。
而心灵越痛苦,身体的快乐反而加倍。
陆小凤抬起身,靠近他。
他们从未离得如此近。
心灵却第一次如此的远。
他抵着他,如同要撕碎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如同要撕碎所有过去,所有亲密无间。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用亲密去摧毁亲密。
用拯救毁灭拯救。
他忽然问道:“你与我做朋友,后悔吗?”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风流倜傥,有时候却是如此的无情。
对他人的无情,就如同对自己的绝情。
花满楼说不出话。
他被这种怕包围了。
他记得那种疼痛。
一旦触及便波及所有的痛。
此刻这种痛竟然要撕裂他们的友情。
他忽然开始抗拒这片黑暗。
他的眼睛竟看不见,他如何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