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属于花满楼的笑。
任何人只要见了,都会觉得心里很暖,很安心。
西门吹雪道:“你回来了。”
花满楼道:“多谢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看着他的脸。
那是一张清俊温润的脸,但他的脸色却并不算好。
甚至还有些苍白。
西门吹雪看着他。
他没有走,也并不会留。
他终于道:“你受了伤。”
花满楼道:“西门庄主知道是什么伤?”
西门吹雪望着他,道:“是天禽老人的凤双飞。”
西门吹雪并非一定要见天禽老人,他曾经与独孤鹤一战,霍天青曾用凤双飞耗尽独孤鹤一半心力。
花满楼道:“能伤我的并非只有天禽老人。”
西门吹雪道:“想要伤你又能伤了你的,却再没有几个人。”
花满楼道:“别人都以为西门吹雪冷漠,往往忘了西门庄主的细致。”
西门吹雪道:“对我来说,shā • rén容易,伤己难。”
花满楼却道:“你在劝我?”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他想说便说,想做便做。不想解释的事,便从来不解释。
他道:“陆小凤在哪里?”
花满楼道:“他已同唐无走了。”
西门吹雪的目光变得深邃。
但他看起来那么静,静的好像他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静止的。
无人可以打破这片静。
他道:“我走了。”
花满楼道:“庄主保重。”
西门吹雪回头望他一眼,道:“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同我说保重的人。”
花满楼道:“也不是最后一个。”
西门吹雪道:“希望下次再见,花公子也替我温一壶酒。”
花满楼道:“酒浅人诚,静待庄主。”
西门吹雪已经走了。
他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