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渊急忙伸出了双手。
「受伤了?」炽翼看著他手上的血痕,然後想到了:「被我的鞭子划破吗?」
「没什麽的!」太渊从他的手里接过兰花,「多谢赤皇大人帮我采来了这株兰花。」
「你还真是有礼貌……」炽翼侧过头看著他的手,然後一把抓了过来。
「大人!」太渊吓了一跳,另一只手里的兰花差点掉下去。
「出血了啊!」炽翼抓著太渊的手腕,把手翻来覆去地看著。「怎麽这麽不小心?」
「大人说的是。」太渊笑了笑,开始觉得这赤皇果然就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任意妄为,狂傲骄横,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来。果然,下一刻,太渊就看见炽翼拉开了腰上金色的饰带。
「大人……您这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多变难测的性格。
「别说话!」
他只能闭上了嘴,看著炽翼把饰带一圈圈地绕在了他的手掌上。
炽翼的手抓著他的指尖,一种炙热的温度就从指尖那处传递了过来。
火族的体温……都是这麽热的吗?还是因为这是赤皇,在火族中地位仅次於祝融,最难以战胜的神将?要是在烦恼海无法施术,那麽刚才……如果松开了手……
「要是你刚才松开手,那麽这世上也许就再没有赤皇这一号人物了。」
太渊一凛,瞪大眼睛看著没有抬头的炽翼。
「好了!」炽翼终於帮他把手包好:「等离开烦恼海,再施术治疗就行了!」
太渊的心还是在跳,为了刚才那句绝对不是错觉的话。
「可以左右无数他人命运的感觉很不错吧!」敞开的纱衣在炽翼的身後飘扬,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张狂笑容:「一念之间,任何人都有机会能改变自己和别人的命运。」
太渊很清楚他在说些什麽,要是松开了手,要是赤皇死了……一切……就都要改变……可一切的改变,会带来什麽?
「改变的话,也许是坏,也许是好。在一切没有改变之前,就不能断定它是好是坏。」
太渊大吃一惊。
难道赤皇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我看不透别人的心思,不过……你把什麽都写在眼睛里给我看了,我又怎麽会不知道?」炽翼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大声笑了出来。
张狂的笑声在云里回盪。
「太渊,或许是我们有缘。」炽翼像是不经意地说了这麽一句,就走向了凤首的方向。
太渊的心,却为了这几句话,蓦地急跳了起来。
明明看出了他刚才心里在想些什麽,居然……只是用这麽轻描淡写的话带了过去。赤皇的心……就像他的性格一样,让人无法捉摸……
「千水之城。」低低沉沉的声音随著风传进了太渊的耳朵。
太渊走上前去,和他并肩站到了一起,遥望著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白色城池。
「太渊……你母后……她可还好吗?」
太渊一怔,过了一刻才反应过来。
「母后?」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著问出这个奇怪问题的赤皇。「我母后……她过得很好。」
「是吗?」炽翼淡淡地笑了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