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
太渊松开他的衣袖,最近时常困扰他的犹豫又涌上心里。
「你到底要问什麽?」看太渊瞻前顾後的样子,炽翼有些不耐烦了:「要是现在不问,等泉水的效力过了,你不怕我还是会继续对你说谎吗?」
太渊心中一凛,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脱口而出:「炽翼,你说你爱我,可是真的?」
炽翼眼睫一扬,忽然间整张面容生动了起来。
「居然第一句就问这个。」他边笑边脱下了红色的羽衣,随手扔到了长榻上:「太渊啊太渊!我拿你怎麽办才好?」
「炽……」太渊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奇怪,连忙咳了两声:「其实是因为我……」
「嗯?」
炽翼羽衣之下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绸衣,他指尖一动就解开了胸前唯一的结扣,接著把手顺势探进衣内,抚上肩头慢慢弓起手背。轻柔的绸衣敞开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若不是最後被缠结在腰间的金色穗带阻住,恐怕会整件滑到地上去,那样的话……那样……
太渊急急忙忙把头抬起,视线固定在炽翼眉眼之间,强自镇定地笑问:「怎麽脱起衣服来了?你很热吗?」
「是啊!」炽翼抓住了他的手,摊开他握紧的手掌,扣著按上了自己的胸膛:「你摸一摸,我身上是不是很热?」
掌下结实平滑、乾燥炽热……
太渊猛地抽回了手,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
「你这种反应真叫我伤心!或者是……太渊你难道是在害羞吗?」
炽翼却不容他後退,把脸凑到了他的耳边,拽过仍然紧握在一起的手,覆在自己腰间的金色穗带之上,一只手指按著一只手指,穿进了带结之中:「太渊……你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炽翼,你这是做什麽?」太渊僵硬地说:「就算你生气,也用不著这样戏弄我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给我装傻!」炽翼在他耳边叹了口气:「我到底是生气还是怎样,你自己确认一下不是更好?」
炽翼拉著他的手一同往外轻扯,那看似复杂的带结转眼就散开了,绸衣随著炽翼垂落的双手滑落地上,露出了一丝不挂的颀长身躯。
骨肉均匀的完美身体映进太渊眼里,让他全身血液刹那间狂涌而上,转瞬就把那颗不论任何状况总也游刃有馀的脑袋,轻轻巧巧、随随便便地烧成了一片空白。
更可恶的是,那个罪魁祸首非但没觉得这有什麽不对,竟还牵起了他的手,直接就放到了那高昂滚烫的欲望源头之上。
「你生气的时候会这样吗?」炽翼的气息混乱起来:「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这麽大胆……太渊,你真是个坏家伙……我倒是想要生气,不过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