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炽翼倒在柔软豔丽的红色羽衣之间,开始晃动身体,在那温热紧窒的甬道里寻找销魂蚀骨的快乐。但当他看到炽翼暗自忍痛的表情时,还是下意识地强迫自己放慢动作,伸手去撩拨炽翼垂软下来的分身。
炽翼在喉鼻之间发出沉闷的声音,在他的抚弄之下,欲望很快再次茁壮起来。
藉著鲜血的润滑,太渊轻轻地退出,慢慢地进入。随著时间过去,那种撕裂的痛似乎在慢慢地消失,而饱涨和麻痹的感觉慢慢地从身体深处浮现了出来。
炽翼轻轻地喘息起来,间或夹杂著一两声低低的抽气,那让太渊无法克制地加快了动作。他在炽翼体内来回撞击,在炽翼强忍的低吟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而在他撞击到了炽翼体内的某处时,明显感觉到了炽翼浑身一颤,那原本痛苦的低语更是立即变成动情的吟哦。
「你慢……慢一点……啊!」炽翼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才止住了不断从口中溢出的shen • yin。
太渊不停自那一处经过,感觉著他为自己颤栗惊悸,贪婪地在那雪白的身体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因欲望而暗沉的眼眸之中,只有在豔红之中辗转翻动的美丽身影……
第九章
东海,千水之城。
黎明已过许久,千水之城水雾萦绕。惠泽地上众生的耀目金乌,在这遮天蔽日的雾气面前,也只能是浅淡的微凉装饰……
「炽翼大人!」跪在他身後的侍官又一次请求他:「请您快些回去吧!」
「回去?」他回首遥望,表情有些茫然:「回哪里去?」
「自然是回于飞宫。」侍官小心地说:「若是七公子到了没见著您,恐怕又会……非&凡」
「嗯!」他微扬嘴角,闭起了眼睛,慢慢地转回头来,再次仰首朝向天际。
侍官心里著急,却不敢再说下去。而正在这时,恰巧又看到太渊正缓步走来,立即慌张起来。
虽然对这位心思难测的七公子,城里的仆从们都是心存敬畏,战战兢兢地侍奉左右。但事实上,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不要多嘴多事,这位倒不能算是难伺候的主子。
尤其这些年以来,就算有人不小心犯错,七公子也不怎麽会认真追究,往往是笑著训斥几句就过去了。
没有人敢在私下议论,但大家心照不宣,七公子之所以如此温和,都是在搬进于飞宫和炽翼大人同住之後。可以说从那时开始,七公子就让人感觉他是个再随和宽厚不过的好主子。
但是在一个月以前,七公子匆匆忙忙离开,然後等他隔了几日再回到千水以後,城里原本和缓的气氛就突然变了。
这些天接连不断听到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被七公子下了命令责罚,虽然罚得倒不是多麽严重,可单凭七公子当时表现出来的怒气,就足够让人胆颤心惊的了。
再说在印象里,七公子连不笑的时候都很少,更遑论是在人前发怒。而且为了小事迁怒下人,在他来说也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非但如此,这些日子以来七公子甚至都不曾留宿于飞宫,要知道在一个月之前,他还极少踏出于飞宫一步,整日里都与炽翼大人形影不离的。
七公子表现如此反常,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大坏。可在最忌讳擅自多嘴的千水之城里,唯一能过问七公子心情而不至获罪的炽翼大人,偏偏像是完全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任由七公子在面前焦虑烦躁也好,夜不留宿也好,炽翼大人只自顾自地作息如常,甚至比之从前与七公子缱绻终日,似乎过得更加惬意自在……
也是炽翼大人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使得七公子这些天脾气越发暴躁。好像昨日,七公子到了于飞宫没看到人,脸立即就黑了,若不是炽翼大人正巧回来……
太渊抬手制止侍官发出声音,并且示意周围的人全部退开。众人悄无声息地退去,太渊却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炽翼身後默默地站著。东海上吹来的风有些凌厉,眼前那人散开的长发与袖袍飞扬飘摇,鲜红墨黑混杂交错,织金绦带闪烁流光……
虽然这些年里也曾有疑惑,但直到此刻,太渊终於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论雾气怎样的浓重,但在炽翼身旁总要浅淡上几分。所以,在一切朦胧难辨之间,他才总是如此鲜明豔丽,令人无法把目光移开。
「太渊……」风里传来低声的呢喃:「我会不会想错了呢?非*凡」
「什麽?」
此情此景令太渊有些恍惚,纵然心中想要上前拉住炽翼,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可那第一步却怎麽也迈不出去。
「我本来以为……」站立在毫无遮拦的边缘,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会落到浓浓雾气之中。「可也许我错了也不一定,我始终把自己……」
他低下了头,想像著深藏在不可见的云雾之後,那暗潮涌动的靛蓝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