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无心说笑。」太渊面目阴沉:「两位适可而止!」
「咳咳!」东溟咳了两声,勉强止住了笑意。
「太渊,你可知道凤凰之间的誓言,讲究的是心意合一,永不分离。而凤凰一生之中,真正认定的伴侣只会有一个,他们一旦被认定的伴侣背弃,不是玉石俱焚也会断绝生念。」孤虹噙着微笑:「虽然是一厢情愿了些,可凤凰只要爱上了,纵是明知绝路也不会回头的。」
「那是我和炽翼之间的事。」太渊面色铁青,却是半点也不让步。「你不用在这里说些废话试我,想要看我的笑话?这种招数我早就用得腻了!」
孤虹没有回答,过了片刻,突然轻声地问:「太渊,你可是在害怕?你怕炽翼其实已经死了,对不对?」
他也料想到会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语,但当孤虹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渊却还是觉得好似有一根尖针,直直地刺进了自己心上。
「帝君,你看我这最最聪明、最最狡猾的七弟!他平时最善于察言观色,眼睛尖的让人心寒,可偏偏有些时候,又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在炽翼身上。」东溟挑起了眉:「要是换了别的事情,只怕他一眼就看透了。」
「孤虹,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脸色煞白的太渊僵硬地往前迈步,手探向自己腰间。「我能杀得了你一次,就不怕杀不了第二次!」
「还真是大言不惭!」孤虹大笑起来:「太渊,你以为没有炽翼护着,你能有杀我的本事?」
太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一声不吭地刺了过来。虽然不能使用法力,但是两人离得不远,这夹杂怒意的一剑迅捷有力,眼看着就要刺到了孤虹身上。但到了孤虹近前三寸处,剑尖再也递不上半分。
「在这里打斗有什么意思?」东溟站起身来,走到两人中间:「如果你们要打,尽可以再约时间地点,拼个你死我活,」
在这烦恼海里,东溟依然能够自由使用法力,换了平时,单是这点足以让太渊心神不宁,思虑万千。但是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顾着用那双红了的眼睛直直瞪着孤虹,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孤虹看似不动声色,但他到底清楚太渊脾性,也全神戒备地与他对峙。
东溟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了剑身上。
这把毁意剑是当初诸神法器其中之一,也是太渊随身的宝物,但东溟只轻轻一按,就把它生生折成两截。剑尖坠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太渊低下头看着那半截断剑,目光变得迷蒙起来。